小偷(卑劣地在渴求高貴的體溫...)(1 / 2)

第16章

灰色的,綠色的……眼睛。

撒霍、左倫、諾爾都不陌生。

桑初店裡那個奇怪的少年。

總是沉默著在一旁做事,像勤快的幽靈那樣,終日無聲地忙碌,同時他又像一個可靠的騎士。

雖然陰沉不愛說話,卻會在彆人找麻煩的時候,站出來保護桑初,將那些人通通打走。

雖然以他的外表和氣質來說,不是討人喜歡的類型,但撒霍左倫諾爾等人對他的印象不壞,至少這是一個對桑初足夠忠誠的騎士。

但這個騎士現在監守自盜了。

一瞬間,謝終灰在三個男人心中被大卸八塊,淪為小人的代表。

這樣出乎意料的反轉反而讓人更擔心,謝終灰在圖謀什麼?他過往的一切都是偽裝嗎?他會傷害桑初嗎?

昏暗的地下洞穴中——

初時安靜得像它隻是個洞穴,無人的洞穴。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夜色也黑了。

傳來陣陣喘息聲,壓抑的呻吟伴隨著嗚咽聲,像海浪中孤獨的小船,搖啊搖啊,時隱時現,若有若無地展現它的存在。

有時一陣大浪過來,小船好像沉沒了,過了會兒,它仍舊頑強地現出身形。

苟延殘喘地,在孤獨的海麵上絕望前行。

洞穴深處,沒有任何光亮,黑暗臨幸了這裡,將整個洞穴塞滿了,黑漆漆的,看不到什麼。

少年抱著懷中人,緊緊的將自己的身體貼在她背後,他閉著眼睛,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他低著頭迫切地渴求地親吻她香甜的發絲、纖細的脖頸、光潔的後背……

將屬於她味道的一切貪婪地吞吃入腹。

蠕動著爬蟲一樣下賤的身體,卑劣地在渴求高貴的體溫。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長歎一聲,緊緊抱著她,將臉小心翼翼地靠在她背後,無聲哭泣。

絕望的哽咽聲像失去伴侶的孤狼,連洞穴的回音都在嘲笑著他的無能和卑劣。

他不是騎士,是肮臟的小偷,卑劣地監守自盜。

是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是因為控製不住對桑初的渴望嗎?是因為日日夜夜的噩夢太過絕望,讓他壓抑不住內心的猛獸,讓他放肆地跑出來嗎?

理智回來的時候,更大的愧疚感壓倒了他。甚至在反應過來,自己不知羞恥地貪婪地牢牢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他像受到驚嚇一樣,竄了起來。

即使頭頂撞到洞頂的疼痛也無法掩蓋他的罪行,深切的、罪惡。

片刻後,少年緩緩躺下來,躺在離她三公分的位置,虛虛地環抱著她,卻不觸碰她的任何一絲肌膚。

維持著這個妄想的姿勢大概十分鐘。終於手酸了。

細白肌膚上的吻痕,紅的白的相互交織,異常刺眼。昭示著他卑劣的行徑。

謝終灰捂著臉落淚,心裡那頭猛獸就算理智失控的時候,也知道自己不配碰她,所以隻敢像狗一樣,舔遍她的全身。

好像那香甜的氣息,那溫暖的體溫,就能因此屬於他了,能將他從地獄中拉回。

……

不會被原諒吧。

這樣卑劣的自己。

——

出乎意料,在撒霍他們還沒找到桑初的時候,罪魁禍首謝終灰已經抱著少女回到了店裡。

他跪在桑初床前,以一種病態的角度,仰望她。灰綠色的眸子好像隻有灰色了,失去了野心勃勃的綠色。

在三個男人的注視下,他嘶啞著嗓音:“我不走。”

“我要保護她。”

諾爾嗤笑:“一個卑劣的小偷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

“我要將你帶回城主府的地牢,受儘酷刑。”

少年灰蒙蒙的眸子並不在意任何人,隻有他的神。“我不會再妄想得到什麼。”

“為了限製不該有的肮臟**,為了不玷汙到她,我會讓你們滿意。”

一個小時後,撒霍諾爾左倫沉默地互相對坐。

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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