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氣息轉變的陵天蘇,刺客身體沒由來的突然一寒。
陵天蘇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晃,雙眸緊閉,眼縫中藍火幽幽,與當初的白骨山何其相像。
隨著他雙眸緩緩睜開,眼中藍火引燃般綻放,炫彩奪目。
陵天蘇冷笑一聲,提刀淩空一揮,刀身不知何時也變得湛藍一片,隨手斬出的刀芒帶著火焰落在刺客身上。
刺客眼瞳收縮,那火焰一斬中裹攜著驚人心悸的元力波動,他不敢硬接這詭異的刀芒,側身閃過。
刀芒打空,落在地上,“嗤嗤”的留下深深刀痕,刀痕邊緣,藍色火焰依舊燃燒。
刺客驚魂未定,這一刀落在他身上,非殘必傷?
“小子,你這是什麼刀法?”
陵天蘇沒有回答,麵容冷漠倒了極致,再次舉起手中凜冬,眼中沒有一絲神采,隻有純粹的幽藍。
但,這次落下的卻不是一道刀芒,而是無數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藍火刀芒。
刺客避無可避,身中數刀,刀意粘即必燃,刺客全身鋼鐵般的毛發迅速燃燒起來,藍色火焰布滿全身,他口中痛苦撕叫,巨口猛然一張再一吸,將身上火焰儘數吸入體內,想要將其煉化。
藍火入體,刺客臉色忽的變得無比難看,一會青一會白,他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火焰狂暴亂竄,不斷摧毀著他的經脈,他竟無法煉化陵天蘇隨手一擊。
不行,在這麼下去,他身體內部定然會被摧毀徹底。
看著麵無表情立在那的陵天蘇,刺客眼神一狠,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刺客嘴巴鼓起,口中藍火凝聚成一個巨大火球,從中噴薄而出,極速掠向陵天蘇,做完這一切,刺客軟倒在地,毛發萎靡貼在身上,泛著濃濃的皮毛焦臭。
陵天蘇麵色依舊不便,隨手一抬,一刀點出,火球驟然崩潰,化為星星點點的灰燼。
陵天蘇終於冷冷開口:“真是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自大,你見過有蜘蛛被自己編的網束縛住的嗎?”
刺客匍匐在地,神色陰狠,“小子,彆以為有些手段我就殺不了你了,你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二長老下了死命令,今日務必要把這小子的項上人頭帶回去,即便這小子的實力大大的超出了他的估算,可他依舊還有底牌未出。
話語剛落,一股強大的氣勢疾馳而來,刺客不由臉色大變,這是牧子憂的氣息。
雖然他與牧子憂同為凝魂巔峰,但他可不會自命不凡到覺得能與北族第一天才一戰。再加上他身體受傷。牧子憂手中“韶光”絕對能將他永遠留在這裡,就此長眠。
刺客眼中陰晴不定,加上一個牧子憂,他不緊殺不了這好命的小子,反而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猶豫片刻後,身形一躍,落到洞口崖邊,一雙碩大獸瞳惡狠狠的盯著他,說道:“哼,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你這條命我暫時就先讓你捏在自己手中,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收回。”
說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黑色的身影越來越小
陵天蘇收起雙刀,走到崖邊,崖底狂風將他帶血的衣擺不斷撕扯著。他目光空洞,搖搖麵對著刺客遠離的方向,麵無表情的說道:“不巧,這正是我要說的話。”
終有一日,他會不再靠秘法,親手拿下這個同族刺客?讓他知道以下犯上是什麼樣的後果!
“唔……”
陵天蘇忽的捂住嘴唇,悶哼一聲,鮮血從指縫中流出,臉頰蔓延出無數血線,繼而龜裂開來,血線蔓延全身,身體崩裂,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衣衫,肉身瀕臨崩潰,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像全身襲來。
溯一虛弱的聲音響起:“小子,我幫你壓製後遺症的爆發已到極限,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自製力了……”說完,就徹底沉默,陷入沉睡,顯然催動秘法也讓他消耗不少。
“溯一……”
陵天蘇意誌漸漸混沌,倒下的一瞬間,卻落去一個溫軟的懷中。
“陵天蘇,你怎麼樣?”牧子憂聲音無比焦急關切。
她在山腳下時,就感受到了刺客那冰冷的殺意,隨即就是一股爭鋒相對的元力波動,她大感不妙,匆匆趕來,結果還是來遲一步。
“我不過是離開了一個時辰……”朝露般的眸子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陵天蘇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不想讓牧子憂太過於擔心,奈何口中鮮血噴薄的更加凶猛,滿目裂開的血痕看起來更是淒慘無比。
“是誰傷的你?”牧子憂眼中殺意冰冷,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無法平定自己的內心了。
陵天蘇眼中火焰漸漸熄滅,眼睛乾澀無比,有些難受的閉上眼睛,虛弱道:“憑那氣息,應該是南族中人,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下次遇見,我定能一眼認出。”
牧子憂臉色一沉,沒想到陵天蘇在族內處境如此岌岌可危,轉而一想,也是實屬正常,身居高位,必然會引來無數人暗中窺伺,更何況他身份特殊,使得那些人更加猖狂。
“我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