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天蘇看著影子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是葉王府的人。”他不是三歲小孩,隨便一個人蹦出來,三言兩語,就要他毫無防備心的跟人家走,那怕是要被人吃得一點骨頭都不剩了。
影子單膝跪地的姿勢不動,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恭敬的遞給陵天蘇,道:“這是我葉王府專屬令牌,還請公子過目。”
陵天蘇伸手接過卻不看,扔給月兒。
月兒仔細端詳片刻後道:“嗯,不錯,這令牌上所刻畫的正是葉王府獨特標記,以前我從大長老信上見過此印記。”
陵天蘇點了點頭,他名義上的親爺爺倒是會定期給狐奴爺爺互相來信。不過十四年了,他倒是沒有收過葉老王爺的一封信。
“既然如此,就勞煩各位一路護送了,不過路程遙遠,為了避免麻煩,你們還是喚我公子吧。”
“是。”
影子又從胸口中掏出三枚乳白玉片,交至給陵天蘇,道:“這是葉公吩咐屬下交給殿下的。”其實這三枚玉片普通至極,他也不知有何用途。
可當陵天蘇一接過玉片瞬間,心中頓時了然。
這玉片,有隱其自身妖獸氣息的能力,分明是為他與香月二人所製,不動聲色的將玉片收起,等找個時機再將玉片分給香兒,月兒她們好了。
雲長空雙眼放光的撫摸著屬於自己的那匹黑馬的鬢角鬃毛,忍不住咧嘴大笑,若是腰間再配把劍,那簡直與江湖上的快意少年遊俠沒什麼兩樣了。
陵天蘇不會騎馬,依葫蘆畫瓢的學者玄甲軍,翻身上馬前就斂了暗金重量,這黑馬雖然一看就是不俗的戰馬,可卻也抵不過暗金的重壓。
他本身就是妖獸之體,與這些戰馬之間本身就存在著一些默契,無需多精湛的騎術,他倒也能有模有樣的翻身上馬。
黑馬白衣,翩翩少年佳公子,倒是一副很唯美的景物。
可憐雲長空手腳並用都未能爬上馬背,一時尷尬立在那裡,雖說玄甲士兵們皆是麵無表情坐在馬背上,他卻也感受得到眾人的嘲諷。
月兒牽過韁繩,將唇附在馬耳旁,低聲不知說了一句什麼,馬兒竟然乖乖曲蹄兒下蹲,示意雲長空上馬。
雲長空目瞪口呆,對這位溫柔姐姐好生佩服,公子不愧為公子,身邊儘是能人異士。
月兒柔聲道:“馬兒皆有靈性,你騎術不佳,更加不得對他太過暴力,若是讓馬兒感知到你的善意,自然也就不難了。”
雲長空虛心受教,道:“多謝月兒姐姐指導。”
雲長空動作輕柔爬上馬背,腳踩馬鐙,揉了揉身下馬兒的鬃毛,笑道:“馬兄啊馬兄,這一路上可要對小弟溫柔些啊。”
黑馬打了一個響鼻,不知是被他幼稚的行為感到不屑還是算作應答。
雲長虹可憐兮兮的看著雲長空。
雲長空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妹子啊,哥哥騎術實在是爛得一塌糊塗,不然你跟公子同乘一驥吧?”
雲長虹堅決搖頭,道:“我不要,我討厭那個家夥。”
雲長空一臉尷尬,又將視
線像月兒那邊投入。
雲長虹順著他視線看去,頭搖得更厲害了:“我也不要跟她一起,她鬼氣森森的,我害怕。”
她可是親眼見過月兒招魂降鬼,跟城裡的神婆十分相似呢。
雲長空無語,暗想月兒姐姐一位千嬌百媚溫柔似水的女子竟被你說得鬼氣森森。
“那你跟香兒姐姐一起,香兒姐姐活潑開朗,你總不會連她也怕吧?”
雲長虹看了一眼一上馬就興奮的策馬狂奔,四處撒歡兒的香兒,心裡就沒底,這位姐姐瘋起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若是自己從馬上摔斷了腿腳,都不知道從哪說理去。
“我不!我就要跟你一起!你不帶著我,我自己回白石城算了。現在剛一出家門,你就想甩開我,視我如累贅,我何必巴巴的跟著你。”
雲長空愁眉苦臉,大呼冤枉。
“哥哥哪是嫌棄你,這不是怕把你摔壞了嗎?好好好,既然你都不怕,我帶著你便是了。”
雲長空將她拉上馬,又是一番溫言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