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俊的臉上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道:“嗬嗬,我叫顧瑾炎,乃是京城顧家子弟,若是陵公子日後再京都遇到什麼麻煩,倒是可以來找我幫忙。”
影子無時無刻不關注著陵天蘇動向,以免發生變故,一聽這公子哥自報家門,心中不由一動,京城顧是大姓,而顧瑾炎這個名字他倒是一點也不陌生,京城誰人不知顧瑾炎紈絝名號,他雖紈絝,卻絕不是廢物。年紀輕輕就已有了凝魂巔峰修為,顧家家主更是對這個兒子百般寵愛,再加上他上頭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姐姐,這位女子更是將他寵得沒邊,加上他姐姐自身強橫的安魄實力,令這顧瑾炎更是猖狂的無法無天,不知當街揍過多少王孫貴族,然而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隻是不知為何應該在京城養尊處優的他,竟出現在了這種地方?
……而且這位與傳聞中的那位顧瑾炎修為似乎不太相符啊。
他與世子的相遇是偶然還是有人刻意安排......
陵天蘇心中也是微微一驚,卻不是聽過顧家的名頭,而是在漁村之時,從那殺手赫連口中聽過顧瑾炎這個名字,正是下令追殺阿饅體內女子的買主。
若沒猜錯的話,那位名叫韓水依女子的假死人頭,此刻正在這位公子哥手中。
視線下移,陵天蘇便看到他腳邊靜靜安放這一個木盒,木盒不大,卻裝下一顆女子頭顱綽綽有餘。
顧瑾炎察覺到他的異樣視線,瞥了一眼腳底木盒,笑道:“陵公子可不要誤會,我這盒子裡裝的可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倒不是哥哥我小氣,要是將盒中東西亮了出來,我怕影響到你喝酒的心情。”
陵天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倒也不必亮出來,不如讓在下來猜猜這盒中裝的是何物。”
顧瑾炎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黑色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哦?那陵公子不妨猜猜看。若是猜中,哥哥我甘拜下風,自罰三杯,若是沒猜中,可就輪到你連喝三杯哦。”他存了一絲壞心思,有意灌醉陵天蘇,到那時,嘿嘿......
“我猜......這盒裡裝的是一顆女子人頭。”
陵天蘇語出驚人,堂內吃酒聲頓時陷入死寂。
顧瑾炎麵上閃過一絲震驚,隨即極快掩飾,乾笑道:“嗬嗬,陵公子猜對了,我認輸,自罰三杯。”
陵天蘇倒是有些意外他這態度,竟然直接承認。反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知道的?”
顧瑾炎連飲三杯烈酒,喝得有些急了,頭隱隱範疼,指腹揉了揉有些難受的太陽穴,道:“陵公子既然提及盒子之事,定然是想與我直接攤牌,又何必多次一問,我不問,陵公子也會為我解惑的,不是嗎?”
陵天蘇點了點頭,道:“我之所以能一句道破,無非是因為顧兄你雇了一名十分不靠譜的殺手閣下,那位可是很沒下限的說漏了你的名字。”
顧瑾炎氣得咬牙切齒,想起赫連那不講理的煞星就渾身難受,這家夥,拿了自己這麼多錢,居然連我名
字都給報了出去,什麼狗屁殺手!
“原來如此,那麼......陵公子是想為那女人報仇?”
陵天蘇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我與那女人也有過節,我不知道為何顧兄要花那麼大價格來買她人頭,隻是好心提醒顧兄一句,那女人是詐死,赫連帶走了她人頭沒幾天,我又再次在一個小姑娘體內看到了她。”人海茫茫,他若是想為阿饅報仇,找到此女無疑是大概撈針,多這麼一個世家公子為助力,也是極好的。
“並且...她還害死了那個無辜的小姑娘。”想起那天真的少女,陵天蘇心中就有些惋惜。
“什麼!那女人竟然沒有死!”顧瑾炎憤然起身,心中翻江倒海,他英俊的麵容上霎時籠罩著一層寒霜。
陵天蘇淡淡道:“這種無聊之事,我何必騙你,是真是假,顧兄你自己開了盒子一看便知。”
顧瑾炎眼中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拿起腳邊木盒,放在桌上打開,一股濃重腥臭味撲鼻而來,卻見盒內頭顱早已融化大半,化成惡心膿水,流了一桌。
陵天蘇惡心的皺了皺眉,以袖捂鼻,這下,倒是真沒胃口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