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子任眼眸微眯,泛起一絲冷芒,道:“數月之前,我同母親回大離探親,經過妖獸橫行的北疆之地時,便想獵些妖獸毛皮和妖骨當做探親禮物,不曾想遇到兩個化形的狐妖小畜生,小畜生修為不高,卻狡詐無比,我臉上的傷便是被其中一個小畜生所傷,最後卻還是讓那兩個小畜生逃走,還折損了四位凝魂。毀麵之仇不共戴天,這比賬,本少非要親自討回來不可!”
姓賀男子大驚失色道:“汪兄這話意思,該不會那人便是傷了你的妖獸所化吧?”
“不錯!”
姓賀男子正了正神,滿目疑惑道:“不應該啊,一般修為不到安魄巔峰的妖獸,不會輕易入世,我觀那人氣息,不過是凝魂初期,怎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大晉首都,他想死了不成?”
汪子任獰笑道:“他想不想死,本少不知道,不過,他即將死在本少手中,本少倒是清楚的很!”
汪子任做事想來囂張且不計後果,不分場合。
心中有怒,將手探入袖中,食指夾著一枚淬了毒的菱形暗器,眼中一狠,正欲將陵天蘇斃命暗器之下。
姓賀男子急聲製止道:“不可!汪兄!不要忘了,那邊坐著的不止他一人,還有一位顧瑾炎,若是惹怒了他,你我吃不了兜著走,而且,事情真相也許並非如此,狐族妖獸化形素來喜歡化作人間俊美模樣,許是那隻狐妖,看中了那位公子的長相,便臨摹他的相貌化形成了一模一樣也是未嘗不可能的啊。”
此時的汪子任已經被怒火亂了心,冷笑道:“不過區區一個固體巔峰的紈絝草包,也能讓賀兄忌憚成這樣,他若是敢阻攔,我連他一起辦了!”
姓賀男子叫苦不迭,早知道他今日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就好了嘛,非要跟這作死貨出來喝什麼花酒。
這滿腦子肌肉貨惹誰不好,要去惹那煞星,雖說那煞星如今修為看似隻有固體巔峰,不過卻是被一位女子吸乾了修為導致於此。
要知道,他當初修為可是凝魂中期,他雖是紈絝,卻絕不是草包,能在為成年的年紀修煉至凝魂中期,絕對屬於天才行列。
更有傳聞,顧家甚至犧牲了一位安魄長老的畢生修為,隻為恢複顧瑾炎的修為。
這等手筆,那是尋常家族辦得到的,從這點更加看出,顧家家主對顧瑾炎的寵溺。
他,不敢得罪顧瑾炎!
若是一個不甚傷了他,那更是要命的事啊!
不聽勸的汪子任不耐煩的推開賀姓男子,手中暗器便急射而出,朝著陵天蘇方向發出一聲尖銳破風聲。
早有防備的陵天蘇自然不可能被他暗器所傷。
單手握著一隻酒杯,微微晃動,杯中清酒蕩漾,泛著酒香逆流而出,化成一道冰幕,輕而易舉的將這枚淬了毒的暗器擋了下來。
顧瑾炎眉頭一挑,喲嗬,沒想到在這京城內竟真有不長眼的東西朝他這個方位亮利刃,真是膽兒肥了。
不過陵天蘇這手倒是十分巧妙,將水之力運用至極致,化為冰之力,輕易的將暗器給防禦住了,看來
他主修的是水係功法,與自己的火係功法倒是相生相克。
汪子任大吃一驚,沒想到數月不見,這畜生實力竟然已經增強道如此地步。
在北疆時,這畜生雖說是凝魂初期,卻境界不穩,打鬥毫無章法可言。
可如今這精妙一手將體內水之力熟練運轉而出,毫不吃力的接下他一擊,要知道自己現在實力可是凝魂中期,整整高出了他一個境界。
雖說是隨手一擊,卻也不是凝魂初期這般輕易能擋下的。
該死,定是這畜生死裡逃生後,經曆了一番奇遇,激活了體內水行之力,才令他實力大增。
陵天蘇微微一笑,手腕輕抖,凝聚在半空中的冰酒微微一蕩,化成酒水,與那枚菱形暗器一同落入酒杯之中。
片刻功夫,清澈的酒水蕩漾出一層詭異綠色,隨即,酒香被一抹難以明說的腥臭覆蓋,顯然這杯酒是不能喝了。
“看來,有人不想我飲下顧少你親手所倒的酒了。”
陵天蘇將杯中毒酒緩緩倒在桌麵上,毒酒瞬間將桌麵腐蝕,“嗤嗤”的冒著綠煙。
“嘖嘖,可真毒啊。”
顧瑾炎嘖嘖搖首,不知是說酒毒,還是說汪子任毒。
忽的,臉色一變,心疼叫道:“哎呀呀!這桌子可是金絲楠烏木所製而成,價值不菲,兄弟你就這麼腐出一個大洞,雖說是哥哥請你喝花酒,你也不能這麼坑哥哥啊。”
嘴上說著心疼,可眼中狹促卻怎麼也不加以隱藏。
陵天蘇扔下空酒杯,用下巴點了點對麵的汪子任,道:“這杯毒酒,是他給的,這比賬,自然得算在他頭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