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奇怪的看了一眼赫連,道:“你今日話怎麼變得這麼多了,與我說這些皇家醜聞做什麼?我隻負責治好孤月狼王和那秦姑娘的臉,至於其他,你可彆想拖我入那泥潭。”
赫連淡淡道:“我的意思是,這化生雪泥如此珍貴,你確定要給我?”
若是以往的赫連,哪裡會多此一問,直接搶過來便是。
“誰說給你了,你不要那麼自戀好不好,我這是給孤月狼王準備的,它是我的病人,我就有義務將它徹底治療好,它不是沒了一條腿嗎,我這正打算給它捏一條腿出來呢,隻是這腿,怎麼也捏不好!”
陵天蘇苦悶的有將化生雪泥在手中捏換了一個形狀,呃...這下圓上尖的模樣怎麼有點像大粑粑啊。
赫連輕歎一聲,輕手輕腳的將孤月狼王的腦袋挪到一旁,緩緩起身。
然後走到陵天蘇身旁,蹲下身子,拾起這坨大粑粑,在手中來回幾個
揉搓,一條狼腿後肢便活靈活現的出來了。
陵天蘇讚歎一聲,人才呐!
看不出來悶葫蘆樣的赫連還有這絕技,若是這家夥在殺手這個行業混不下去了,去永安城街頭擺個攤,捏捏小泥人也是能夠養活自己的。
“給。”
赫連將手中雪白如玉的泥腿子遞給陵天蘇。
“你幫我拿好。”陵天蘇卻不接過泥腿子,而是將食指伸入口中,咬破指腹,將溢出的鮮血低落在那泥腿子上。
化生雪泥需要鮮血觸發的嗎?
在赫連不解的目光下,幾滴殷紅如寶石般的鮮血滲入化生雪泥之中。
霎時間,雪白的表層頓時泛起一道道如同脈絡般的血色絲線,絲線猶如活過來一般蜿蜒而下,幾息之間便攀附至整個化生雪泥的表層。
以血為引,以泥為肉,以雪為骨。
陵天蘇接過化生雪泥,看了看孤月狼王斷口上的傷口,傷口雖已經止血,不過昨日塗抹上去的五散膏藥性已經被完全吸收,隻有傷口表層殘留了薄薄一層淡綠。
陵天蘇眼神微凝,昨日的五散膏,是狐樹老頭取其精華,排其雜質精心煉製而成的,可為何依舊會殘留有這麼一層雜質。
壓下心中疑惑,陵天蘇刮去這一層淡綠雜質,重新均勻的塗抹上一層五散膏,孤月狼王隻覺傷口一陣清涼之感,緊而隨之傳來傷口處皮肉的躁動瘙癢。
那是新肉生長的跡象,舒適中帶著一絲重新生長的痛楚,孤月狼王腦袋垂地,口中抑製不住的發出嗚嗚呻吟之聲,隻是覺得今日這五散膏倒是與昨日擦抹的有些不一樣了。
陵天蘇將化生雪泥與傷口貼合得毫無間隙,食指幽幽寒芒閃爍,環繞著孤月狼王腿上傷口外圍緩緩抹過。
所過之處,負責黏合的五散膏迅速凝結成冰,將化生雪泥粘得更加牢固了。
“哼,多此一舉。”隻聽到溯一頗為不屑的冷哼一聲。
陵天蘇神色不解,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下一刻,眼前這情景卻為他解惑了。
隻聽得微微碎冰聲響起,好似凍結的湖水破冰而出的聲音。
陵天蘇循聲看去,隻見孤月狼王傷口上的五散膏有著一根根褐色須狀物體破淺冰而出,而後深深駐紮,如同縫衣線縷一般,將孤月狼王斷掉的後肢與化生雪泥緊緊縫合。
化生雪泥上的血線流動速度逐漸加快,其中卻不隻是陵天蘇的鮮血了。
以肉眼可見,孤月狼王身體的血亦是循環漸進的流入化生雪泥之中,周而複始,生生不息,其中自然有著少量的紅櫻綠果在發揮著功效。
白玉般的化生雪泥漸漸整體通紅,繼而生長出淺淺血肉,再是皮毛,最後成為完整的一條後腿。
孤月狼王嘶吼一聲,掙紮起身,蹦兩下,卻發現本已失去的後腿又在度回歸,除了那條腿有些無力,簡直如同自己所生長一般。
赫連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手指深插在土地之中,以此來遏製自己顫抖不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