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日……
北疆從未停歇的漫天大雪詭異的漂浮在半空中,不可落下……
萬千北狐族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此等異象,在眾人驚呼中,厚厚積雪下的堅硬凍土,新綠的嫩芽紛紛破土而出,自積雪中生長,泛著新生的氣息。
濃鬱的木氣之靈充斥著整個天地間,而眾人所立的天空之上,竟然多出了一道金色太陽,那輪太陽並不刺眼,日光溫和,即便直視也不會灼傷眼睛,可眾人看著這明顯小一號的新生太陽,心中竟然升起無名的震撼之意。
正是這輪圓日,為北疆冰冷大地帶來初春般的生機,讓皚皚雪地,生出新綠。
落雪。
太陽。
本不該是在同一時刻出現的場景,此刻,卻出現了,不僅出現了,還絲毫無違和感,鵝毛般的雪花凝在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渡上一層金粉,卻沒有融化跡象,天空依舊冰冷,太陽依舊高照。
唯有一方小院,院中百花齊放,豔麗動人……
院中無比清爽溫煦,地上是乾爽的泥土地,沒有一層積雪,而那院子上方,正直直對著那輪新生圓日。
重重金色光暈自院內雅房蕩出,無聲無息,但氣息卻是無比威壓恐怖,附近不少北族之人竟抑製不住心中憾然,匍匐跪地,如同忠誠的仆人虔誠的跪拜自己的王。
光暈不斷擴撒,掃蕩著這一方天地,落雪不再停留,簌簌落下,不一會,又再度將地麵上的嫩芽覆蓋,第二枚新生的太陽也逐漸向天空中存活了上億年的原始太陽慢慢靠攏,最後被吸收不見。
異象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雪山之巔,牧魏看著遠方立於上頭的太陽與落雪,眼眸深深眯起,看不清眼底是何情緒。
倒是身側的現任族長牧連焯,一臉忐忑不安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眼底暗藏自豪與欣慰。
他牧連焯的女兒,果然了不起,她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父親...您看,子憂她...”
牧連焯小心翼翼道,自打在他父親的設計下入侵了南族,他就愈發看不懂他的父親了……
曾幾何時,他的父親怎麼會有了這麼大的野心,他有時候甚至覺得,作為父親的兒子和孫女,都不過是眼前這人手底下完成霸業的犧牲品罷了。
牧魏臉上皺紋輪廓愈發分明,他毫無感情的嗬嗬一笑,道:“這丫頭,不錯,倒是超乎了老夫的想象,本想著讓她恢複凝魂巔峰修為,居然出乎意料的一舉突破安魄,既然她如此努力,此番前去大晉的重任就交於她了吧。”
“是!父親!”
牧連焯麵上不敢流露半分多餘情緒,壓下心中狂喜,低聲應道。
陵天蘇不知,這一日,牧子憂隻身一人,踏離北疆領土,身負重任,腰間配了一把韶光,韶光劍穗末端係了一枚尋風珠,就此離族,踏上南行大晉之旅。
遙遠的那方,陵天蘇若有感應,抬頭北望,心中莫名傷感……
……
這幾日陵天蘇倒是又去了一趟器宗,自然又是走的後門,但運氣不好,卻撲了一
個空,秦紫卻是不在了,果真如同葉離卿所說,那公主殿下不過是偶爾坐鎮器宗,不常在那閣樓。
看來隻能等到七日之後再說了……
如今卻是想辦法怎麼還了那五萬金。
就在陵天蘇幾乎撓破頭皮,在葉離卿房門口來回度步,苦苦的整理著語句,想著如何張口。
丟人呐!做哥哥的回來沒幾天不說沒嗬護妹妹,反而一來就張口借錢,這讓他情何以堪。
“嘎吱”一聲,窗戶被推開,一雙熟悉的小手緩緩伸出,將窗台上那碗泛著熱氣的紅燒肉捧住,準備收回房中。
收到一半時,小手微微頓住。
小丫頭感知頗為靈敏,自是感應到了房外那人。
今日這小丫頭倒是難得將自己收拾了一番,一頭靚麗秀發綰成了一個清爽簡單的發髻,幾縷秀發垂在兩側臉頰,添了幾分溫婉,眉若新月,眼如點漆,真真如她母親般,是個動人的美人胚子。
隻是這還在成長間的生澀美人,眼神木訥,帶著一絲疑惑,實在有些搞不懂,她這哥哥怎麼鼻子這麼靈,每每王叔燒好美食,放在她窗台之上,他總是能趕來。
許是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很少吃肉的緣故吧,小丫頭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