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剛出世的小子怎麼會知道冥人的存在?
就在前不久,他不是還一無所知的嗎?
該死,在他潛藏的這段期間裡,這小子究竟還查出了什麼?
溯一陷入深深的忐忑……
這小子,太早知道這些,對他沒有好處,他還太弱。
隻是,在這大晉國當中,又有誰那麼大能耐,居然知道冥族的事情,還讓這小子查了去?
那麼久遠的存在了,知道冥族存在的老人們,大多都不存於世了。
難道是……
那個詭異萬分的紅衣女子?
是了是了,一定是那個女人,陵小子見過那女人以後,竟然連隱藏在體內深處的無祁邪劍意都知道使用了。
他知道可以利用這劍意,來搬運這大碑,若是僅憑他自己,定不會懂得這些,定是那女子告知她的。
想到這點,溯一的心沉了下去。
那女子來曆不明,即便是活了萬年已久的器靈,他對她也是來自心底的忌憚。
不可再讓這小子過多的接觸那女子了,若是泥足深陷,僅憑現在靈體大損的他,可沒辦法保證這小子的安全。
陵天蘇不知溯一心中所想,冷冷道:“看來你是知道的了?若我不知道,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當然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咯……
這句話溯一當然不可能當著他的麵不知死活的說出來。
自己的心肝寶貝疙瘩肉都還在這小子手裡捏著呢,若是惹得他稍不高興,這大碑,可就要從他手掌心裡遠遠的飛走了。
溯一從地上爬起來,委屈道:“你答應過我的,說要用你的血來幫我催熟我的小竹子,如今才長出三節,你就殘忍的要將大碑帶走,你不講信用,我可是幫你治好了那姓秦小娘子的臉,如今治好了,說翻臉就翻臉,無情!無義!”
話音剛落,隻聽得“哢”的一聲。
很好,他的寶貝小竹子生長到了第四節,如今九根四節,共有三十六節碑竹,如今這怎麼看,也足夠他啃的了。
陵天蘇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手掌自碑麵上收回,還不等溯一驚喜出聲,他便單掌化為一道劍指,將那九根碑竹其根斬斷,溯一呆呆的看著掉落在地的九根碑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沒了那九根碑竹,碑身之上的根須接連退回到碑中,不見一絲痕跡。
陵天蘇展現出了自己雷厲風行的一麵,既而再度將掌心貼在了碑麵之上,運用起那道劍意。
黑碑劇烈顫抖起來,將這片空間連帶著一同震動,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竄進陵天蘇體內消失不見。
溯一吸了吸鼻子,準備爆出一個足以驚呆嚇傻這小子的勁爆消息,道:“你可知這黑碑的真身是什麼?”
語氣中充滿了高深莫測。
陵天蘇心中好笑至極,暗想你這家夥若是早在他回夢之前爆料出這小心,他恐怕還真的會驚掉眼珠,可如今嘛,怕是隻能嗬嗬了。
“你該不會是想說……這黑碑其實是無祁邪的佩劍所化
吧?”
這回換成陵天蘇一臉高深莫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了。
“臥槽!”仿佛聽到了某人驚掉眼珠子的聲音。
“這你都知道了?!”
溯一的心都快要碎一地了,在他潛藏的這段時間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這小鬼,竟然連無祁邪都知道了,一萬年前,無祁邪長劍化碑,鎮壓數十萬登臨大地的冥族。
可對於人間來說,可謂是不為人知的辛秘,可連這,陵小子居然也知道了!
可怕!簡直可怕!
不過片刻之後,溯一憤怒至極,他吼道:“既然你小子知道這是無祁邪的佩劍,還要拱手推出!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擁有了這把劍,就意味著擁有了什麼?”
陵天蘇眼皮微抬,不鹹不淡的說道:“意味著什麼?”
這麼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差點氣得溯一嘔血歸天。
溯一憤憤道:“那可是無祁邪的劍,虛無神界裡誰人不知,無祁邪長劍一出,虛無神界再驚才絕豔的天才們都要黯然失色,他的劍可影響日月星辰鬥轉!可令太陽西升東落!可震懾七界!而你這區區一個半妖小鬼,能在人間撿到他的佩劍,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你居然不要?!更重要的是,這碑麵之上,刻畫的神文,是無祁邪親手刻上去的,你又可知,他所刻的,是什麼?”
這個陵天蘇倒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