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沙未散,符?依舊發揮著他的作用。
大皇子狼狽的摔了一個狗吃屎的難看姿勢,下巴重重的磕在石台之上,疼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大皇子眼中儘是驚懼之色!
那小子的速度怎會如此之快!
快到他無從反應!
雖然渾身劇痛,難以起身。
可皇子身份不允許他像一條狗一樣爬在地上,艱難的用手掌撐著地麵,想要起身。
一隻繡有祥雲文案的黑色皂靴‘輕輕’的踩在了他的後背傷口之上。
“哎喲!”
大皇子又再度緊貼地麵,他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影。
陵天蘇俯視著他,冷冷的道:“大皇子的實力,本世子已經見識過了,現在……是不是輪到本世子反擊了?”
大皇子又驚又怒,他分明已是完敗,可這小子卻說得他好像隻是一直在防禦,現在才是正式的開場戲。
那接下來豈不是完虐他了。
他吸了一口氣,又艱難的吐了一口氣,身體上帶來的疼痛令他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他偏過頭,看著頭頂上方眉眼俊秀的少年,沙啞著嗓子道:“你……你根本不是凝魂中期境界!你與本宮是同等境界!同是凝魂巔峰境界!你使詐!你誆騙本宮!你這個卑鄙小人!”
陵天蘇被他這番無恥的發言給氣樂了。
這小子的性子怎麼跟他老爹截然相反,若是這等人成了未來的大晉之主。
這般的不懂明辨是非,搬弄是非黑白對錯,那得有多少無辜之人得枉死在這昏君手中。
看來天子不重用這大皇子,遲遲不立太子,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殘缺之身。
而是因為這貨,根本沒有治國之才。
陵天蘇冷笑一聲,道:“哦?本世子可從未說過自己的境界是何。分明是大皇子你,居心叵測,私底下偷偷調查本世子,隻是苦於大皇子手下的諜子們太過於無用,竟然連本世子的真實實力都能給你調查錯誤,嘖嘖嘖……這才導致了大皇子的一番苦心設計落得了一場空。”
大皇子心中氣急敗壞,大罵手底下人沒用!
可當時的他又哪裡能夠想得到,一個年紀不滿十五歲的少年,再怎麼妖孽天賦,充其量凝魂中期境界已是十分了不起了。
誰又能料想得到,這家夥竟會如此逆天,竟然跟他同等境界。
而且實力絲毫不比那些步入凝魂巔峰境界多年穩定的修煉者們弱。
縱然心中有萬般悔恨,也已經遲了。
一想到自己的‘承影劍’即將拱手讓人,一顆心就揪得疼。
但陵天蘇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抬起腳就狠狠的踢在大皇子肋下。
隨著一聲淒厲慘叫,大皇子被踢得翻身仰麵,眼神怨毒的看著陵天蘇,可又不願繼續受這皮肉之苦。
咬牙不甘道:“本宮認輸!”
陵天蘇卻充耳不聞,從他懷裡摸出一張紙張泛著舊黃之色的符?。
紙麵上由朱砂刻繪有古老的神文,不難看出這製符主人老練的手法,比起秦紫?c更為精通這繪符之道。
更令人驚訝的是,土屬性的符文中,更是蘊藏了重重鋒芒劍意。
這便是大皇子開始操控沙土,化沙土為利刃的主要原因吧?
而讓陵天蘇眼底的陰霾之色愈發濃重的,卻是這符上的劍意,他十分相熟。
秦紫?c麵上的劍傷,與這符?中的劍意,基本如出一轍。
隻是秦紫?c臉傷中的劍意更加致命,更加強大罷了。
這下無疑是坐實了這大皇子謀害自己親妹妹的惡事!
奈何這大皇子的實力實在是平庸,即便是有著符?的相輔相成,也不過隻能到達這種程度罷了。
陵天蘇甩了甩手中的符?,冷笑道:“我胡說?那這又是什麼?”
大皇子臉色漲紅,卻不是因為羞愧的。
他認為自己利用符?是理所當然,身邊的資源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不過看這小子的模樣,似乎是要搶奪他師父留給他的重要符?。
這符?雖然不過是他師父隨手所繪,比不過他府中那把珍藏已久的‘承影劍’。
但其價值依舊不菲,更主要的是,這‘隱土符’對他修行戰鬥大有益處。
‘承影劍’雖好,他卻拔不出,如同雞肋。
更何況‘承影劍’本就是事先當做了賭注輸了給陵天蘇。
可沒說還要搭上一個‘隱土符’啊。
大皇子憤憤掙紮道:“葉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強搶本宮的東西!快還給本宮!”
陵天蘇麵上的冷笑之意愈發濃重,看來這小子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淡淡道:“此番比試,是大皇子你主動提出的,可卻實現準備好了這麼個小玩意兒在身邊,若說不是事先有所圖謀,誰信?”
“哼,本宮的清白又豈是你這黃口小兒說汙就汙的!”大皇子是認定了抵死不認。
陵天蘇輕蔑笑道:“你還要清白?彆惡心人了!你說若是本世子將這符?拿到你父皇麵前,你說,他是信你,還是信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