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多條件,這般高的門檻,按理來說這聽雨軒應該是門庭冷落才是。
可世間男子偏偏性子生得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困難,他們越是入魔瘋狂。
再加上聽雨軒的姑娘確實個個生得美豔動人,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更有那突破一般青樓常理的規矩擺在那裡,導致這裡的姑娘比較於其他青樓的姑娘身子乾淨不少。
這樣一來,更令皇城之中的達官顯貴夜夜流連忘返。
覺得在這裡花著重金聽一首曲子都是渾身舒暢的。
再加上如今的聽雨軒新入住了一位蘇九兒,她那傾城獨立的容姿早在入城那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今日蘇九兒姑娘不出 台彈琴唱曲兒,如今聽雨軒上下五層樓無論是大堂還是雅間都占滿了位置。
而此時的劉媽媽十分驚訝。
她正堆著笑容親自為蘇九兒布置著甜點。
但她卻看到獨坐在梳妝台邊上的那道絕美身影竟然在施妝畫眉。
銅鏡中的那雙眼眸竟映照出淺入初雪般的笑意。
這副打扮誠然是要出去的節奏啊。
這可是驚呆劉媽媽了,自入京遊街至今,這位姑娘也從未提及過要出 台,今兒個是撞了哪位大神,竟讓她如此好興致。
雖然她由此覺悟,很令劉媽媽老懷寬慰。
但是在終究成為此事不妥,小心翼翼道:“姑娘,如今可不是時候,等過些日子,挑個良辰吉日,咱們再露臉不遲。”
劉媽媽可謂是十分老道經驗,她深知唯有磨夠了那群男人們的性子與耐心。
讓他們等得心焦疲憊再出場技壓群芳,那才是牢牢把握眾人之心的最佳訣竅。
“今日不出 台,隻是房中久待,有些悶了想出門走走,放心吧,不會叫人發現的。”
劉媽媽一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在當她說到良辰吉日那四字時,她仿佛看到姑娘眼中那抹極為美麗的淺淺笑意消散得無影無蹤,反而平添一層冷意。
她乾笑一聲,不再言語。
心知這姑娘下定的決心,她是怎麼也改變不了,隻能由她去了。
心中默念著,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轟動才是。
抬頭看著楠木匾額上“聽雨軒”三字,雲長空無言的張了張唇。
在他的印象中,本以為青樓就跟他穿越之前的夜總會那般烏煙瘴氣,其中姑娘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
可當他立在古色古風的正紅朱漆大門之外,心中一切的想象全然顛覆。
門內隱隱傳來的絲竹之聲落入雙耳之中,給人一種彆樣的安寧之感,陣陣鶯聲燕語卻沒有絲毫**之感。
雖說此地是著名的風月場所,卻讓人腦海之中不禁刻畫出一張才子佳人之間故事緣起的雅致之地。
此刻在他眼中,即便是匾額兩旁的兩朵大紅繡花也是極為好看的。
劉鐵匠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滿是期待之色。
顧瑾炎正一臉壞笑,一手側擋這嘴唇,在陵天蘇耳邊竊竊私語,自然不會說些什麼正經好話。
駱輕衣懷中抱著長劍,臉色卻早已是黑如鍋底。
她萬萬沒想到自家世子殿下口中所說的要緊事竟然是來此花天酒地!
不,不是沒有想到。
隻是實在很難相信這個世子殿下在一身重傷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起這歪心思。
看來這顧家少爺禍害人還真是有一手啊!
葉公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她真是愚笨,跟顧瑾炎湊在一塊,三五成群的還能乾什麼好事!
她還巴巴的主動要求護衛,如此一來,在外人眼中,她又與顧瑾炎身邊的那個侍寢丫鬟有何分彆?
想到這裡,駱輕衣的胸膛微微起伏不定。
“世子殿下,您所謂的要緊事就是來此?”
陵天蘇正在側耳聆聽顧瑾炎的教誨,細細醞釀那所謂的蝕骨**是何種境界之時卻冷不丁的聽到身後來了這麼一句。
他回首望去,輕咦一聲:“你不是說要當空氣的嗎?空氣說什麼話。”
然後就像是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算是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