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麼說,陵天蘇的眉頭依舊未放鬆:“但是月兒對他的態度,我想應該是很冷淡的吧?”
“何止是一個冷淡能形容的,那麵上的神情都可以用厭惡來形容了。
不過看在這小子救了你的人份上,我給他支了兩招,讓他去你王府門口死纏爛打的。
不過看你顯然是第一次見他,這雙容公子怕是一次都沒去吧。”
陵天蘇神色淡淡的看著那邊雙容公子與他身邊的女子,眼神含著冰渣子一般。
“自己的戀人在側,這位清高的雙容公子,有怎會去做那等子有**份的事。”
顧瑾炎頓時聽懂了他的意思,會心笑道:“也是,他身邊的那女子名叫李依依,是他的一個遠房表妹,可謂是青梅竹馬之交,從小便定下了親事的那種,兩人感情甚篤,隻是不知為何遲遲不成親?”
陵天蘇對於他們兩為何遲遲不成親的事情不感一點興趣,偏頭神色微冷道:“以後關於此人的消息,還請顧少告知於我,全部!”
顧瑾炎一愣,隨即笑道:“我現在便可以告訴你一個關於他的消息。”
陵天蘇靜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的發言。
“那雙容公子今年是特意來永安參加萬首試的,而他家中母親也是十分支持,隻是就在前些日子,他的母親舊疾突發,從江南傳來消息,說是多年前的瘟毒發作了,急招雙容歸家。”
陵天蘇想了想,說道:“所以那日八層樓拍賣會,這雙容公子拍下白玉歸瓏涎實際上是為了祛除他母親體內的瘟毒?”
顧瑾炎點頭:“不錯,這雙容可是出了名的孝子,他母親重病,他雖然在第一時間就派人將那白玉歸瓏涎給送回至了江南。
可他卻依舊固執的要參加萬首試,這倒是一件奇事,若是換做了以往,即便是天塌下來,他也要第一時間趕回水月洞湖才是吧。”
陵天蘇想了想,說道:“或許他在這萬首試中,有他想得到的東西。”
顧瑾炎問道:“你是說劍神弟子名額?”
如此一想,也唯有那致命天大的誘惑力足以動人心魄,改變一個人的心智了。
陵天蘇雙目平靜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說起吳嬰,我還從未見過他本人,顧少,你給指指,在場的哪一位是吳嬰?”
顧瑾炎單手托腮,目光來回巡視:“唔……還沒看到那家夥,吳嬰素來不喜人多的地方,想來即便參試,也是躲在哪個陰暗角落裡吧?”
陵天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東方的初陽冉冉入雲漢,祭祀也接近尾聲,巫師男女頂禮上蒼完畢,便拖著寬大彩衣,赤足離開場地。
隨著比試台上那個青銅巨鼎翁然一顫,鼎身散發出青色光芒。
台麵上的白石大地頓時以鼎為中心,分裂出幾道如利劍劈開的切口。
切口橫豎阡陌,將諾達一個比試台切割出整整十六個比試台。
切口邊緣升騰起衝天光幕,光幕升起瞬間,頓時引來四周驚歎之聲。
那光幕不僅僅隻是普通的結界光幕,在光幕之中,更是蘊含流動著無數幻色古老符文。
一道道符文猶如雨幕一般,逆天而起,將如廣野平原一般寬闊的比試台硬生生的切割成了十六個比鬥場。
想來也是,若是隻有一個偌大的比試台,九州各路修行者一場一場的比試,還真不知道比到猴年馬月去。
數十道光幕之中,迎來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
他一襲絳紫蟒袍,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戴著朝冠,昂首挺胸神情漠然嚴肅,五官僵硬不苟言笑,生冷的麵容帶著皇家威嚴,給人一種無窮的壓迫感。
他立與鼎前,目光默然平視,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威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