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瑾炎嘖嘖兩聲,拉過她的小手摸啊摸。
“這番話,聽得少爺我心中舒爽,少爺我十分高興,有賞!”
少爺有賞這四字對於顧瑾炎來說,那是時刻掛在嘴邊的。
隻是今日這有賞卻讓水映月來了興趣,因為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亦是讓她一改常態的含笑問道:“那不知顧少如何賞?”
顧瑾炎嘿嘿一笑,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懷中。
他低聲笑道:“今夜少爺我尋個帳篷,讓你在上,我在下,這可是少爺我第一次啊……”
若是放在以往,水映月定會惱羞成怒啐他一臉唾沫星子。
隻不過到了今時今日,她卻微微一笑,用自己的小指勾著他的小指。
“顧少一言九鼎,映月自是信你,看來今夜映月得多吃幾碗白米飯了。”
顧瑾炎哈哈一笑:“你這是想壓死你家少爺啊。”
他那張狂輕佻的聲音很大,頓時引來不少人鄙視目光。
花癡少女們頓時將顧瑾炎作為了反麵教材,在心中狠狠的將她們心中的未來夫君陸離做了一番比較。
萬花宮屬魏國的女子門派,不比晉國與離國兩國之間那般水火不容的形勢,自然對於白玉洞府的陸離更是絲毫不加以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
“鄭師姐,你說說你那未來夫婿,能否在這次萬首試中,打敗吳嬰,拔得頭籌?”
鄭添香是萬花宮的大師姐,她心許那位白玉洞府陸離的事在門中早已不是什麼秘事,所以眾多女弟子十分喜歡打趣她。
鄭添香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她身邊的這位師妹,眼角含春,啐道:“什麼未來夫婿,莫要胡言,叫旁人聽了去,多羞煞人。”
其實她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與那位翩翩白玉公子之間的距離相差甚遠。
他在她心中,隻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念想罷了,如今聽到師妹們的打趣話語,雖然明知不可能,但她心中仍是有些竊喜的。
“我們不過是說出師姐你心中所想所念罷了,楚國女子,不拘小節。”那名年輕的女弟子調笑說道。
鄭添香目光穿過人群,遙遙的看著那邊雍容自信姿態的白衣身影。
她的眸光漸漸癡迷,說道:“不管如何,這次萬首試,我相信,除了他,無人能夠與那越國吳嬰一決高下,吳嬰雖強,但如果是他的話,我覺得可以贏。”
身旁女弟子們嘻嘻一笑:“那這麼說,這次萬首試首榜是要落在離國人手裡頭了,那這大晉可真要落得一個無人可用,顏麵無存的下場了。”
雖然嘈雜的人群將他們的對話覆蓋,但在不遠處卻也聽到有人冷哼一聲。
那道冷哼聲顯然是針對萬花宮這邊的。
鄭添香尋聲看去,是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身穿普通長袍,一時間看不出來自哪方勢力,他雙腿蹲坐在觀試台護欄之上,斜眼冷笑看著她們。
嚴含瑤立在鄭添香身後,皺了皺眉,經過那夜與顧瑾炎發生衝突之事以後,對於這類輕慢之人她素來不會有多大好感。
見他身著普通,想著一個顧瑾炎她招惹不得,這麼一個不知哪個角落跳出來的小角色也敢態度無禮的打斷她們師姐妹們之間的談話。
語氣當即就變得不客氣起來:“你什麼意思?!”
那青年扭了扭脖子,冷笑道:“大晉無人可用?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嚴含瑤豎起柳眉,不屑道:“嗬……大晉的種種英雄人物,人才輩出,不過是傳聞失實罷了。
聽聞羅生門的大理寺少卿,還打不過兩個紈絝子弟,最後落得一個神魂儘毀的下場。
還有什麼星野學院潘白,與那孟子愉並稱之為南嶺雙劍,我看也不過如此,居然輸給了那個依靠醍醐灌頂恢複修為的顧瑾炎,我雖並未見過孟子愉出手,但想必也強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