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瑾炎在涼亭之中,激動得直接跳了起來,先是抱著呆滯的水映月狠狠的親了一口。
然後站在便床之上興奮高呼:“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那是我兄弟!我顧瑾炎的兄弟!那可是一拳打飛吳嬰的家夥!這家夥是我兄弟!在不久的將來,那是要成為我姐夫的!”
“這顧家憨貨在口無遮攔的說些什麼?”小魚兒神色微惱。
秦紫?c手捧心口,柳眉微蹙:“他受傷了……他為何不穿上鱗甲……”
小魚兒神色一慌,趕緊轉目看去,果真見到陵天蘇立於望歸台上,雙拳之上,身上,儘是焦黑與鮮血。
…………
吳嬰嗬嗬一聲毫無情感的冷笑,他揉了揉臉頰,蒼白變形的臉頰在他起身的時候,瞬間恢複。
他的臉上隻留下一抹陵天蘇拳頭上帶下來的血跡,可見他的肉身之強悍,遠勝陵天蘇。
他手裡握著血歌劍,一步步走近陵天蘇。
目光之中竟是帶著難得的欣賞,他邊走語氣中邊帶著一絲不解說道:“很奇怪啊…方才我見你分明是虛,我眼前的那個你才是實。
後來我的劍將你肩膀貫穿的手感是那麼的真實,甚至能夠感受到劍鋒摩擦過你的肩骨的聲音,甚至…連飛濺出來的鮮血都是那般的真實……可為何,那個你,卻是假的?”
陵天蘇甩了一下拳頭上的血珠,說道:“擊敵為實,誘敵為虛…可你吳嬰是誰,簡單的虛實攻擊在你眼中就像是猜左右手一樣的簡單,如此,倒不如兩方皆實,兩方皆為誘。”
“兩方皆實?兩方皆誘?”
吳嬰看到有一抹無形的氤氳流入陵天蘇的體內,嗤的一道極為耳熟的聲響。
陵天蘇的身體晃了晃,肩頭開出一朵絢麗的血花,血花不斷擴散暈染,染紅他的白衣。
正如方才那道虛假“陵天蘇”身上的劍傷。
吳嬰頓時明白了一切,恍然道:“分身術?”
陵天蘇笑了笑,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分身幻殺術。
他所修行的狐族秘術幻殺術的真諦本就在於虛中取實。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他以幻殺術製造出來的分身,並非是虛假的。
因為他知道虛幻之物,根本無法騙過吳嬰。
雷龍之後的他是真,吳嬰身前的他也是真。
為的就是狠狠揍他一拳。
雖然明白了這是陵天蘇的分身之術,但吳嬰依舊有些不解。
他的確是挨了他一拳,不過這一拳,除了麵子上有些難看,其實並未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然而對於陵天蘇來說,這一拳打在他臉上的代價卻是以重傷換來的。
身上流竄的金色雷光在與雷龍硬碰之時,早已湮滅。
握刀的手以及握拳的手,其上儘是雷電炸開的焦黑。
手背之上,焦黑與鮮紅的皮肉翻卷著,剛甩落乾淨的血珠又有新的鮮血從傷口中滲出。
更嚴重的是,肩頭上的劍傷,感覺怎麼也止不住血一般的湧著,片刻的功夫就將他的半邊身子給染紅。
畢竟,血歌劍所造成的傷口可不是那麼容易修複的。
吳嬰手中血歌劍上的血珠滲入猩紅的劍身之中。
他看著臉色泛著蒼白之色的陵天蘇,問道:“有意思嗎?”
陵天蘇咧嘴一笑:“非常有意思。”
吳嬰冷笑:“以重傷換輕傷,愚蠢的行為。”
陵天蘇聞言一笑,左手點了點自已右手的手臂,說道:“如此說來,你不也一樣?”
陵天蘇的目光落在他那隻握劍的手臂上,繼續說道:“你手臂上的傷很嚴重,即便過去這麼多天,也沒見好,你不惜冒著毀掉一隻手的代價也要傷她,這麼一看,你不是比我還愚蠢,嘖嘖…那可是握劍的手啊。”
突如其來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吳嬰的臉色瞬間陰沉的仿佛要滴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