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天蘇無奈的搖了搖首,道:“好吧,那我就爬上去吧。”
說完,哧的一聲,他的手掌變成白色毛茸茸的爪子,十爪利如鋒刃,在雪花擦過之下,更顯鋒利。
不去看魑山微驚的麵容,他雙手深插在山壁之中,整個人懸掛在上,穩穩的,倒也不失為一個笨法子。
陵天蘇側首看了一眼牧子憂。
牧子憂無奈,十指亦是同樣化為十根利爪,有樣學樣。
蘇邪怔怔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十根青蔥玉指,心中大為羞惱。
他本就不善體修,若是光憑**而言,她的肉身也就比起一般凝魂要強不了多少,哪裡比得上那體魄強大逆天的兩隻一公一母的妖獸。
她哼了一聲,賭氣蹲下。
然而剛一蹲下,上方一個白影就飄了下來。
陵天蘇已經蹲在她的麵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大氣說道:“上來,我背你上去。”
他知道,其實蘇邪也是很想登山一觀的。
蘇邪麵色一喜,眼底被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撞出柔軟的一圈圈漣漪。
她正要展開雙臂上去,目光忽然一閃,看到他那血淋淋的後背,眼神又是一軟。
隨即說道:“算了,我不想上去了,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廢話真多。”
陵天蘇笑罵一聲,屁股一拱,就將蘇邪拱到自己的後背上來。
不出意外,過不了多久,山下將會集滿不少北族殺手,蘇邪不在他身邊,倒還真有些放心不下。
蘇邪趴在她背上,用手掌撐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碰到他的傷口。
陵天蘇開始攀登這座艱難重重的鐘山,看著那大有頂天立地的魁梧巨山,他無奈笑道。
“你這樣也不嫌累得慌,登上山頂還遠著呢,你這樣我累你也累,不如直接壓上來。”
蘇邪喲?了一聲,奇道:“你這小媳婦還在上頭呢,就這樣調戲我。”
陵天蘇哭笑不得:“我怎麼調戲你了。”
蘇邪眼角彎彎:“讓我壓下來不是想吃我豆腐嗎?”
陵天蘇氣極反笑,道:“是啊是啊,老想吃了,背上傷口疼,你多用軟軟的蹭蹭就不疼了。”
蘇邪麵色頓時羞紅,想她堂堂合歡宗弟子,曾幾何時被人如此張揚調戲過。
當即不甘心地哼了一聲,便蹭了上去,還是上下可勁磨蹭的那種。
陵天蘇十指一抖,爬上了千米的距離險些被這麼給蹭了下去。
這一幕可謂是讓看得山下的魑山是眼皮直跳。
她想著,這小子怎麼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若他體力不支墜了下來,自己權當還情,接他一接好了。
蘇邪摟著他的脖子,小腰扭著,調笑道:“還要不要蹭了?”
陵天蘇麵色大紅,認慫道:“不要了……不要了。”
“知道厲害就好。”
就在陵天蘇與牧子憂用最笨的方法爬山之時,殊不知,漠漠已經來到山頂之巔。
她的麵色微微蒼白,接連動用神魂之力激活山中木植,給她仍是帶來了不小的消耗。
朔風凜冽,山巔之上的風尤為狂猛刺骨,呼嘯之聲猶如鬼哭狼嚎。
她俯視著這一切,蒼穹之上的天極冰山,黑雪皚皚,幾乎要與夜空融為一色,這裡距離天空極為之近。
立在這裡,漠漠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上方的星辰存在,以及近在咫尺的天道氣息。
手可摘星辰,不過如是……
但凡隻要他高高一躍,便可躍如那九重天之上,踏足那傳說中的虛無神界。
那道界限,距離她極為之近,但是她心中格外清楚。
近是近,但是以她如今的實力,卻是無法突破那道屏障。
更何況,她今日來此,不是為了踏足另一個界域之中,隻是為了護龍以及等人。
看著千層疊浪般的雲層,黑雲彌漫了天空,甚至有著一縷縷冰冷的黑雲在極度深寒之下凝聚出一片片黑色雪花自他指尖流逝而過。
如今,這片北方遠古的天空,就在她的掌下,而他頭頂上方,便是黑夜星辰。
鐘山貫穿天地的傳言,果然為真。
黑雲遮蓋了視線,看不清山下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