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目光犀利如電,射向地上的厲方沉,冷笑道。
“你口口聲聲為國為民,需要一人來繼承大統,如今我肚子裡便有這麼一個合適人選,怎麼……你不願?
還是說必須跟你厲方沉的孩子才能夠坐穩楚國江山?真是夠自私的!”
慕容衡字字戳心,毫不留情的將厲方沉大義凜然無私模樣揭得是鮮血淋淋。
厲方沉麵皮抽動,隨即看了一眼駱輕衣說道:“可下臣卻看到葉家……似乎並未將公主殿下太放在心上啊……”
“為何有身孕不與我同說,這裡風雪太大,你先坐下喝杯熱茶。”
駱輕衣一臉嚴肅,運氣將天空上的風雪儘數隔絕在外,然後小心攙扶著慕容衡讓她坐於青石圓椅之上。
她眼底狹促,看了一眼慕容衡,心中十分好笑。
這姑娘,分明清白尚在,可見世子壓根從未碰過她,她倒是能夠自導自演出一場好戲啊。
慕容衡十分受用的大方坐下,暗道這黃侍姑娘可真是夠緊張的。
她家世子殿下那沒色心且沒色膽的模樣,她怎會不知,這麼緊張的就來探知她體內氣息。
這怕不是……醋了吧?
不過一襲話,一係列小動作,讓厲方沉再度被啪啪打臉,整個人搖晃得更加厲害了。
幾番言語對陣下來,並未有絲毫交手。
無形之中,慕容衡倒也算是給駱輕衣解決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如今能夠戰鬥的,隻剩下裴展與趙荷了。
慕容衡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端起茶水,抿了口冰涼的茶水,抬首看了一眼駱輕衣,眼神仿佛在說: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駱輕衣抱劍轉身,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二人,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如何攻破這莊園?”
語畢!鞘中承影,嗡然顫抖大作!
趙荷、裴展一臉警惕。
二人深知此女劍術超凡,劍當出鞘,必見血光!
趙荷緩緩張瞳,那雙漆黑無光的瞳孔居然在慢慢擴散,一輪重瞳,在她眼眶之中滿滿顯現。
一抹強烈的死寂意味,自她所站立之地擴散而出。
“死荒經!”
裴展臉色大變,低罵一聲晦氣,心中知曉這功法攻擊是敵我不分的。
忙抬起一足,淩空狠狠一踏,踏出一輪光暈,將身下波及而來的死寂之意儘數隔絕。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感受到了腳掌之下的生疼意味。
駱輕衣目光平靜地看著淺淺積雪地麵。
心中知曉,來年迎春,不會再生長出青蔥綠野。
因為在趙荷氣場的波及之下,腳底下的綠植種子,已經儘數死寂。
趙荷眼眸之中,幽光大作,身體微微一晃,那無形的死寂意味忽然就變得狂暴起來,劈裡啪啦之聲,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催折而來。
駱輕衣微微抬眸,看到此間風意染上了一層灰芒,灰芒凝聚成針,如暴雨降臨。
她微微一笑,手掌落到了承影劍上。
光明大作,照亮幽寂的夜晚,星月掩映,浮雲朦朧。
東方,有晨鐘敲響,不知不覺已然破曉。
隻見一輪明亮而白寒的劍光,自東方初起。
劍光之中,大有晨曦明意,佩劍鳴相磨,白寒劍光似是普照大地,將那灰色鋼針形成的暮風儘數籠罩。
一劍出鞘,化作風雲乾坤之勢,看不見劍身形態,趙荷的氣場已然破滅成灰。
這一劍,極快!
快到如傳言所說讓人捕捉不到。
可這一次,趙荷卻是看到了她的劍,其代價,是那對重瞳。
鮮血自她眼角緩緩流滲而出。
那一劍破開了她的《死荒經》攻擊,卻未能落到她的身上。
光明劍芒之中,有一道鬼魅身影,手與劍連做一線,纖細的劍鋒朝著駱輕衣咽喉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