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青年知曉自己若是真的給出他們要的答案,自己定當難逃一死,不由胸膛一挺,正欲咬斷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永遠也說不出話來。
誰知吳嬰眼眸一閃,將他動作儘收眼底。
長靴下的黃沙隨著她一記腿鞭掃出,一團黃沙凝聚成團,狠狠的砸入他的口中,將他牙齒生生撞裂。
他口含著那一團黃沙,再難有任何動作,隻得含著黃沙不斷難受咳血吐沙。
好不容易將口中硬如石塊的黃沙吐出,臉頰就被一直冰冷的手掌死死扼住。
青年殺手眼眸一抬,恰好對上那雙暗沉似血的眼瞳,不禁心頭猛然一寒,即便是在沙漠之中,麵對群狼妖獸時,他都不會有如此心悸之感。
眼前此人……究竟是誰?
吳嬰彎著腰,手掌用力扼著他的臉頰,冰冷的瞳仁不含任何情感,冰冷鋒利如線的唇角緩緩勾起,她的聲音低緩而沉穩:“我是吳嬰。”
年輕殺手眼瞳陡然一縮,陵天蘇甚至清晰見到他麵頰上的寒毛根根倒立而起,他麵色青白,身體微微顫抖。
吳嬰嘴角弧度勾得更深了,繼續說道:“對付你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說……搜魂之術,你覺得你那點消息,透不透露給我們還重要嗎?”
聽到那邪惡殘忍的搜魂之術,那青年麵上視死如歸的堅定神色終於瓦解,他緊抿著唇,艱難的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無比愚蠢的問題:
“若……若我把你們想要的消息告訴你們,能否留我一條活路?”
吳嬰挑了挑眉,悠悠說道:“我可以留你一條全屍,不損你的神魂。”
不損神魂,那便意味著還有輪回下一世的生機,那青年殺手死死磨牙,暗道果然不愧為吳嬰,心思既然如此狠毒,居然一開始就想毀他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可此刻他沒得選,隻好妥協將沙海樓內他所知曉的一切消息儘數和盤托出。
從他口中得知,沙海樓常年沉寂與這片沙漠深處,而此樓與京都之中的天闕樓大不相同。
天闕樓共分九層,每一層往上,所接的單就要難上一分,故而那處於頂端上的,都是當時的絕頂殺手。
而沙海樓不一樣,沙海樓沉寂於沙海之中,樓宇的建立卻是反著來的,一層層望著沙中底層建立而成,也是九層。
九層之中,唯有一層,是在沙漠上方,而其餘八層,全部隱在了沙漠底部之中。
沙海樓亦是活樓,無時無刻不再流動,想要知曉其具體位置,那還必須通過內部口訣,激活那沙海令牌,才會顯示出沙漠中的位置地圖來。
且沙海樓的的四周設有禁製,唯有佩戴殺手的令牌,才能夠進入其中。
至於他妹妹一行人,卻是此刻已經落入了沙海樓的手中,且被關押在一個叫做鐵牢的地方,那鐵牢建立得蹊蹺。
陵天蘇本以為會在沙漠最深處,卻不成想,那鐵牢的方位就在沙漠上方的樓宇第一層中。
在那青年殺手交代了一些相關該注意的事宜以後,吳嬰眼中血色一散,他麵沒了生息,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了沙漠之中。
對於吳嬰如此殘忍行為,陵天蘇並無多大意見。
雖然此人並未主動招惹他們,但是他心中知曉,若是留他一命,難以保證他是否會有彆的手段與沙海樓內的其他高手產生溝通聯係,到那時打草驚蛇,他更難救出葉離卿了。
“唯有令牌,才能夠接近沙海樓的內部,還差一人。”
陵天蘇眼眸微閃,眼底有著輝映劍意縱橫,沙漠地平線的遠端又出現了方才不久前的場景,炸出一蓬黃沙。
然後在劍意的帶領之下,又是一道渾身包得嚴嚴實實的黑影摔在了陵天蘇與吳嬰的麵前。
陵天蘇衝著吳嬰說道:“你就用此人的身份和令牌。”
說完,陵天蘇伸手車徑熟路的往那人懷中掏了掏,結果掏了不到一下,他麵色一變,手掌宛若被火舌舔過一般,猛然收了回來。
吳嬰麵色一寒,以為他遭了暗算,不由上前一步,冷聲道:“傷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