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發生了何事?!”
想必是沐浴完畢,換好衣衫仍是不放心又回來了。
即墨蛛陰卻是沒有理會殿外的動靜,沒有他的允許,即墨蘭澤自然不可能敢像在白雲閣時無禮直接破門而入。
他靜靜的看著陵天蘇,說道:“世子身上的確能夠看到令人向往的希望。”
陵天蘇緩緩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微亂褶皺,然後在對方目光的直視之下背起兩那具屍體,深深的看了一眼即墨蛛陰。
他也並未去多問對方是否答應自己的條件,麵上掛著自信的笑容,昂首闊步離去。
咯吱一聲,緊閉的大門被陵天蘇緩緩開啟,借著那血紅的明燈照耀,他看著門外七皇女微顯蒼白的麵容。
她一臉錯愕的看著他:“你……沒事?”
陵天蘇目光含笑的將她略微打量一番,也許是不久前才沐浴過一番,身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皂角花香。
泛著濕意的黑發隨意披散在肩後,幾縷額前秀發半乾未乾的將她那雙異瞳遮掩幾分,仍是一襲君子男風打扮,長身玉立。
在詭異的燈火籠罩之下,許是身上圍繞著的絲絲鬼陰氣息,又偏偏給人一種倩影幽魂之感。
“瞧殿下這話說得,像是希望我死在裡頭似的。”
不加以掩飾的調笑話語讓即墨蘭澤略微有些不悅。
她輕輕皺眉,後退兩步,冷聲道:“既然無事,那便下去將你的朋友好生安葬了吧?”
陵天蘇也沒有與她多加攀談的意思,繞開她便離開長廊,去尋一處安靜之地。
即墨蘭澤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可偏偏又抓不知那感覺從何而來,隻好深深皺眉,往大殿之中走去。
“皇叔?!”
一進入大殿,她看著地上宛若經曆了一場大戰後的狼藉,忍不住驚呼出聲。
她剛上前兩步便嗅到了一絲異樣熟悉的氣息,不由眼眸大睜,不可思議道:“寒間陰獄?!皇叔你竟然動用了寒間陰獄?!”
仿佛突然一下意識到了什麼,即墨蘭澤的目光驟然變得警惕起來,淩厲環顧四周,冷著臉道:“難道是又有不知死活的入侵者……”
話說一半,她的麵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起來,喃喃自語道:“難不成是我帶過來的那個宋鷹有問題……”
大殿之中,隻有她帶來的那個人一直與皇叔單獨身處大殿之中,雖然覺得有些不現實,那家夥怎麼可能有資格讓皇叔動用寒間地獄。
寒間地獄是即墨蛛陰在被族人鎮壓封印於黑水冰獄百餘年間時,所領悟的一種寒冰屬性功法。
那可是她的父親陰刹王都忌憚的一種至陰功法。
即墨蛛陰捂唇連連悶咳一聲,額角的蚯蚓形狀鼓動痕跡愈發明顯猙獰。
即墨蘭澤臉色大變:“皇叔?!”
“沒事,他也沒有問題。”即墨蘭澤緩緩擺手,掌心依稀可見烏黑血跡。
“這能叫沒事嗎?!”即墨蘭澤目光沉重的迎了上來,擔憂的攙扶著他一隻手臂。
不過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既然皇叔說那小子沒有問題,那他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既是如此……又是何人將他傷成這樣?
“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不過是一些陳年舊傷罷了,不過那小子說得沒錯,他的確能夠治我身上的詛咒之力。”
即墨蛛陰性子孤傲冷僻,即便是自己的親侄女,顯然也不願隨便接受她人的關切,漠然的避開她攙扶而來的手掌,淡淡說道。
即墨蘭澤伸出的手掌微微僵住,她低頭看著一地的殘破鐵塊,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對那沙海樓弟子客氣些便是。”
即墨蛛陰沉思了片刻,道:“孟七軒給晏佑的三日期限馬上就要到了,我體內的黑魔蛛絲線無法動用了,這幾日我需好好療傷,不得受外界乾擾。”
即墨蘭澤連忙說道:“皇叔放心,有蘭澤在,那兩名入侵者翻不起什麼巨浪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