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正欲說話。
地上那個哭哭啼啼的婦人立馬收了哭臉,一蹦三尺高:“既然太子都應允了,那妾身這就下去準備!”
把話放下堵死,也不給吳嬰開口的機會,飛快地離開了寢宮。
吳嬰伸出去阻攔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一時不得收回。
這女人,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想必是聽了宗親氏族的挑唆,想將本家的女兒安插至越國皇宮之中來。
雖然心中百般抵觸自己如同怪物一般的‘兒子’,可若當真能夠讓本家崛起,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吳璋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吳嬰亦是萬沒有想到,自己時隔十年在見到自己名義上的母親竟是要給她張羅婚事,她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
……
陵天蘇去了一趟聽雨軒,卻並未見到子憂和她的侍女小燈。
聽雨軒裡人,早在一年前,姑娘醉酒得厲害,後被葉家軍侍接入了王府之中,從此再未回歸。
聽到這個消息,陵天蘇心中百般沉重。
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不解終於撥開雲霧。
原來,輕衣一直咬牙堅持,甚至不惜服下
(本章未完,請翻頁)
足以將人折磨發瘋發狂的冷炎靈蓬也要強撐最後一口氣竟是為了子憂。
可是,他記得她與子憂並無交情,何以為了她竟能夠拚命至此?
難不成就因為知曉了他與子憂之間的關係?
滿腹疑惑地返回王府,詢問了爺爺,可他卻是支支吾吾,左右而其他,最終還是將她懷有身孕的事情告知了他。
陵天蘇身體陡然僵硬,如同五雷轟頂,巨浪拍身,轟打得他不知所措。
“身孕?!子憂有孩子了?!為何現在才告訴我?!!”陵天蘇激動地滿目通紅,心中情緒當真是一言難儘。
狂喜振奮。
痛惜憐愛。
激動滿懷。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要當父親了!
不論是萬年以前,還是如今,他從未有過如此陌生、緊張、感懷、激動、驚喜的情緒。
看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左右來回不安度步的陵天蘇。
葉沉浮立即說道:“並非爺爺不想告知你此事,隻是輕衣苦撐一年皆是為了她腹中那孩兒,如今爺爺知曉你對輕衣的感情不如那姑娘來得深厚,再說輕衣那孩子如今麵目全非。
早已不入當年那般模樣討喜,又渾身是毒,你能夠去看她爺爺已經十分欣慰,若是如今再叫你知曉那姑娘懷了你的骨肉,又醉於酒毒之中昏迷不醒,你定會日夜陪在她身邊看護照料,隻是這樣一來對待輕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番話如同冷水澆淋,陵天蘇急躁的腳步停了下來,他麵色肅然的看著葉沉浮:“爺爺,我不會。”
葉沉浮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你且先去吧。”
長夜未央,天空幽藍。
三千明燈早已遠離皇城,再也難尋。
夜色之中,踩著枯葉廊道的腳步既是輕快又是沉重。
陵天蘇終於來到一處房間前,抬臂推門,滿是汗水的手心在房門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
小燈正侍奉於床榻旁,夜色以深,她蹲縮在榻下似是睡著。
陵天蘇腳步細微無聲,來到床前,目光明亮地看著床榻上的少女。
窗外春蟬之聲淺淺幽幽,星光代替燭火灑落至房屋之中,將榻上女子眉眼映得真切。
總是在沉睡,她容顏依舊美麗不可方物,雪白的肌膚間透著一縷淺而不散的淡淡酒香。
那是千年醉的獨特香味。
陵天蘇看著她的眉心,確認回夢的靈體已經正常歸體,心中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
(ps:感謝書友小可愛“長沙的雪壓壞了我的電瓶車”巨巨巨巨額捧場,臥槽,看後台驚呆北北了,突如其來的幸福,今天加更。
(本章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