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乾淨利落,舉起鏟子,然後拍下。
伴隨著這個將蘿卜拍進土地裡的起手式動作,基本上是無人能夠躲避被拍埋進大地的厄運。
縱然是有人能夠躲避開來,少女仍是能夠追上她們的動作,不聽她們哭聲陣陣,求饒認輸,固執的非要將她們拍下去才肯罷手。
就這樣,一天下來,堅固的演武台上,就多出了數十個黑黑洞洞,活像被老鼠給鑽了洞。
至於王言清,想必也是耗費了巨資與家族勢力,今日上場次數也是少之又少,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兩人,進入到了明日第三輪的決試之中。
正如李且歌所言,這家夥果然有所動作。
今日,陵天蘇從未有過一場比試出風頭,卻擾得大部分的人紛紛側目相望,目光帶著掩飾不住的鄙夷之色。
“哢嚓哢嚓……”吳嬰手中的蘋果咬出了歡快的聲音。
她穿著一雙皮質的黑靴,黑靴收得緊致,將她纖細瘦弱的足踝與小腿之間優美弧度勾勒得淋漓儘致。
她手中抱著一顆紅彤彤的蘋果,咬下的缺口內是雪白的果肉,整個人蹲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怕冷似的裘縮成團,黑靴足尖輕輕互相點著,抱著蘋果吃得出神發呆。
看到她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年輕太監露出苦笑不得的神色來,“太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吳嬰哢嚓又咬了一口蘋果,平靜對答道:“你沒看出來我正在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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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太監無奈:“我自是知曉您在吃蘋果,可是為何要挑在這個時候?一整天了,您就蜷在那椅子上假裝看書品茶,昨日是您腳步匆匆問我那銀發人之事,今日難道不該是去觀試見他嗎?
如今這書也翻無趣了,茶也品苦了,您索性連平日裡從來不碰的蘋果也開始吃了起來,明日可還有一日呢?莫不是要奴才為您準備一桶香蕉?”
吳嬰默了片刻,然後試圖解釋道:“我隻是想看書品茶吃蘋果,所有便這麼做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解釋得十分蒼白無力。
年輕太監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神情恭敬,語氣卻儘顯輕蔑:“太子殿下……”
吳嬰掀起柔軟的睫毛淡淡掠了他一眼。
“您可真慫。”
吳嬰默默放下手中蘋果,目光幽幽地盯著他:“你想死?”
年輕太監正色道:“奴才該死,方才心裡話與場麵話說反了,現在重頭來過。”他做出一副恍然尊敬的模樣,道:“啊,原來是這樣啊,太子殿下可真是勤奮好學,積極向上呢。”
吳嬰被他這敷衍的態度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提上來。
她哼哼唧唧兩聲,假裝去翻名冊,趕緊轉移話題肅容嚴厲道:“這麼多彈劾的冊子,揚小北家的那個妹妹從來沒讓人省心過。”
年輕太監心說,平日裡或許是這樣,可是這次,怕是無人能夠比她更能貼太子殿下您的心意了。
吳嬰一臉不愉,合上手中一本冊子,仍在桌案上,假裝生氣道:“李且歌推選的這個人可真是厲害,與李且歌不清不楚,竟還與揚小北勾勾搭搭,傳出私情一事,縱然我無心選妃之事,可有些事也不可太過。”
年輕太監驚疑的啊了一聲,悄悄用眼皮子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冊子,頓時恍然笑道:“北兵將為一名武官,卻插手皇家私事,太子殿下就不覺得有些奇怪。”
吳嬰皺眉道:“王家的人?”
“不錯。”年輕太監微笑的眼睛裡隱含狹促。
吳嬰懶懶地將腿自椅子上放下,換做以往,此刻正是談論國事的好時間,可是此刻她的一顆心卻是被另外一件事,一個人滿滿的占據,使得腦袋也疲倦怠懶下來。
她趴在桌子上,未綰的黑發如落花流水般傾瀉在半邊肩頭上,迎著太子玄服,格外昳麗。
看著逐漸發黃的蘋果果肉,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忽然道:“福壽,你說我……真的很慫嗎?”
年輕太監被喚出一個與長相極為不符的俗氣名字,可他眼底皆是明亮的光,笑了笑,老實點頭道:“非常慫。”
“那你說,我明天穿什麼,看起來才不會那麼慫。”
“其實穿這身就挺好的?”
“這身?為何?”
年輕太監麵色的笑容漸漸斂去,“因為您是太子,越國的太子,大晉敵國的太子。亦是世子葉陵的……畢生之敵。”
一顆升溫不斷的心,一寸寸的涼了下去。
(ps:臥槽,真的沒想到人物天選,上官棠居然第六名了,大家蔥鴨,努力攻攻攻!!!不要像吳嬰那樣慫!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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