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鈺回頭,又匆匆收回視線:“嗯。”
“你怎麼還沒睡。”喻沉想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
“不困。”肖鈺眼睛明顯有些紅。明天是喻沉跟賀臻的喜事,他不想影響喻沉心情。“酒喝多了,不太舒服,我先回去睡覺了。”
“用不用我陪你。”喻沉亦步亦趨跟著,“我今天看了鬼故事有些害怕,能跟你睡嗎?”
肖鈺飛快抹了下眼角,露出一絲嫌棄:“麻煩死了。”
喻沉彎起眼:“我去拿被褥。”
時間已經到了零點。
喻沉躺在肖鈺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著小時候的趣事。
小時候的肖鈺是個傲嬌小卷毛,他們第一次見麵,肖鈺跟方景饒正在被高年級欺負,彆看肖鈺瘦瘦小小,跟人打架氣勢完全不輸人。
“胖沉沉,我真的好羨慕你。”肖鈺望著天花板,突然說道。
喻沉心裡很不是滋味兒,被子裡的手默默握住肖鈺:“小魚,你要不要鑽進我的被窩?”
“誰要跟你一被窩。”肖鈺側身,背對著喻沉,使勁閉著眼:“你跟賀臻的緣分肯定是月老早就定好的,你們倆結婚了,要好好的。”
喻沉皺了皺眉,輕輕應道。
“明天我一定要堵住賀臻,不讓他進來。”
喻沉眼底閃過一絲憂慮,窩窩囊囊地反駁:“也…不必那麼認真。”
…
一大清早,喻沉換好禮服,叼著麵包坐在鏡子前做造型。雖然不用化妝,但畢竟是結婚這種大事,發型和配飾還是要精細一些的。
“白色禮服很襯你。”林嘉樹彎腰幫喻沉係領帶,“跟小王子似的。”
喻沉笑得溫和:“真的嗎?”
“真的。”肖鈺接過話,打量喻沉禮服上的刺繡,“版型很有質感,刺繡師傅的手也巧,是國內的嗎?”
喻沉紅潤的唇微微抿起:“我幫你們問問賀臻,是他預約的。”
“有了賀臻,你少操心多少事?”林嘉樹表示羨慕,“你們倆認識有16年了吧?”
“嗯嗯!”喻沉笑得眉梢眼角跳躍,他最喜歡聽彆人稱讚他跟賀臻的感情,兩人好了這麼些年,說出去都是一件驕傲的事情。
“臻哥他們到樓下了。”
負責守門的方景饒急忙彙報。
肖鈺催促著喻沉:“你跟嘉樹快點各就各位。”
喻沉點頭,站到他與林嘉樹的指定位置。
賀臻進來後要完成一項挑戰。他們並沒有像普通婚禮那樣弄什麼堵門或者猜謎遊戲。賀臻會被他們非常客氣地請進來,隻需猜測站在婚禮裝飾展板後的兩人哪個是喻沉即可。
按理說,這種遊戲或多或少會給賀臻提示。總策劃師肖鈺當然也不例外,特意安排師傅訂製兩個圓形的洞,讓喻沉跟林嘉樹將手背貼在上麵,憑借這條線索讓賀臻猜。
方景饒覺得有點難。隻露手背不露手指,任憑誰也不容易猜出來。
賀臻進來後,意外地順利。何之安跟在他身旁,疑神疑鬼道:“臻哥,我懷疑他們有詐。”
賀臻笑了下,進屋後直奔喻沉臥室,在發現裡麵空無一人後,視線落在客廳裡的幾人身上。
“喻沉呢?”
賀臻抬眼望去,發現客廳裡那個寫著“新婚快樂”的背景板尤為突出,昨晚幾個人合影發朋友圈,就是坐在這個背景板前。
何之安也搜羅一圈兒,沒有發現林嘉樹。
“他跟嘉樹站在展板後麵。”肖鈺迅速跟賀臻講了一遍規則,笑眯眯地說:“你可以走近瞧瞧,但不能碰,也不能跟他說話。”
賀臻表情淡漠如常,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不是,你不讓臻哥碰,也不讓說話,這怎麼猜?看手的紋路嗎?”何之安憤憤不平,一副抗議的架勢。
肖鈺沒搭理他,繼續笑眯眯盯著賀臻:“快去。我覺得憑借你對胖沉沉的了解,應該沒問題。”
賀臻點了下頭,站姿筆直:“那我去瞧瞧。”
聽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喻沉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賀臻先朝他走來了。
何之安跟著賀臻,一起幫忙辨彆。肖鈺太損了,就露出個手背,誰能猜出來?
不過這背景板倒不大,他其實可以…
何之安剛有偷瞄的念頭,方景饒立即製止:“安哥,不能作弊。”
何之安悻悻摸了下鼻子,不肯承認:“我沒有作弊,昨晚落枕了。”
展板後的喻沉看了眼林嘉樹,偷偷笑了下。
其實這遊戲確實難,他跟林嘉樹的膚色又差不多,說區彆的話,估計就是他的血管比較清晰。
但也僅僅限於“比較”。
肖鈺背著手,滿意地注視著賀臻的背影。
其實他們準備了三個方案,如果手背看不出來,就看手心,再不濟就看眉眼。眉眼也看不出來,就過分了。
見賀臻大概觀察了五分鐘,肖鈺清了清嗓子:“賀臻,如果手背你猜不出來,我們可以適當放寬條件,讓你瞅瞅手心。”
何之安挑眉:“有區彆?”
肖鈺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剛要跟他掰扯,賀臻突然道:“我大概知道了。”
一瞬間,屋子裡的人全都看向賀臻。
賀臻注視著展板後的兩人,突然勾起淺笑:“何之安,我給沉沉特意訂製的車厘子冰激淩蛋糕你怎麼弄壞了?”
何之安蒙了冤,剛要急赤白臉反駁,隻聽位於展板左側的位置,突然傳來微弱的腳步聲。
賀臻抿唇輕笑:“找到了。”
肖鈺懵了下,隨即咬牙切齒:“胖沉沉!你太不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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