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吵雜,然無人去管。
“咯吱。”
大門打開了。
一名長相清秀的小丫頭,從那外麵走了進來。
“小妹妹,想好了?要跟大爺我走了麼?”李泰一臉壞笑的說道。
“哼,我才不理你呢。”小琴瞪了李泰一眼,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惡了!
侍候名妓的侍女,大多沒有大名,至於以前叫什麼,也沒有人去問,一般都是晴兒、青兒、清兒之類的叫著。
“你整天在這裡端茶倒水侍候人的,不累麼?一天才幾個錢啊?要不跟我走吧。”李泰的笑容仿佛邪惡無比的小惡魔,道:“我養你啊。”
“呸!牡丹姐姐說了,你是整個大唐最壞的人!”小丫頭瞪了李泰一眼,然後跑了出去。
跑到一半,又轉身回來,道:“牡丹仙子出題,以小草為題目!”
說完,屁顛顛的跑開了。
“青雀,還說對你小丫頭沒意思,那小丫頭的賤籍可都在豔娘的手裡麵,你要是想要,我跟她說說,保證明天送到你府上去。”長孫渙擠眉弄眼的說道:“你是不是對那小丫頭一見鐘情了?”
“你啊,真的是想多了,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就是見色起意罷了,像我這樣純潔的人,什麼會有那麼齷蹉的思想呢?兄弟啊,咱心裡麵陽光點行不行?咱心裡麵陽光點行不行。”李泰淡淡的說道。
就是突然覺得那小丫頭蠻可愛的,就想逗一逗她。
“陽光就是日光,日,光。”長孫渙一副了然的摸樣,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程咬金和尉遲恭湊過來,笑眯眯的說道。
這兩個老貨笑起來,那真是觸目驚心、猙獰可怖、驚恐萬分啊。
李泰翻了翻白眼,你們知道了?
你們知道個屁啊!
“青雀啊,還記得昨晚我教你的,那首詩麼?”李世民一手提著筆,一手扶著胡須,開口問道。
“爹,當然記得了。”李泰清了清嗓子,道:“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草原啊,你都是草。”
“恩?”李世民眉頭微微皺起來。
你這是逗我麼?
我堂堂的大唐皇帝,會做這樣的詩?
“青雀啊,看來我是得給你找一位老師才行了,自從王珪辭了你的老師之職後,你似乎越來越渾渾噩噩了啊。”李世民如有興趣的看向李泰說道。
“哦,我忘記了,這是我家那頭老驢作的詩,老爹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那頭老驢,現在會講人話了呢,前幾天還跟我說,以後要娶一頭白色的天馬做老婆呢。”李泰趕緊笑眯眯的說道。
“哼,速速說來,少不了你的天馬的!”李世民瞪了他一眼,這個家夥又盯上了我的獅子驄了,真是可惡!
李泰的笑容燦爛無比:“爹啊,這靈感就好像是屎,總是要擠一擠的嘛,你彆著急,先讓我放個屁爽一下,這神經氣爽了,就能夠回憶起你早晚教授我的詩了。”
“來了,來了,聽好了。”李泰沉思,然後拿起酒杯,故做出一副李白月下45°角仰望天空吟詩的摸樣。
道:“離離原上草。”
“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儘。”
“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
“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
“萋萋滿彆情。”
“爹我,我覺得麼,這‘野火燒不儘’以後應該是寫成‘鏟草要除根’。”李泰說道:“要不,咱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