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微寒。
雖還不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但是天空的皓月將大地映照的如同白晝。
太陽和月亮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物體,不管你願意還是拒絕,它們都將自己的精華射你滿身。
一家客棧的屋簷下,一道身影正在著急的四處觀望著,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待著誰的歸來。
屋簷下的燈籠將四周圍照耀的更加的亮了。
客棧之中,時不時的傳來一聲一聲的朗讀之色,顯然是同客棧的書生又在看書了。
風吹過,卷起了他洗的發白的衣角。
光華劃過他那白皙如雪的肌膚,映照出一張俊美的臉龐。
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終於,不遠處,一道身影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一瘸一拐的向客棧走了來。此人的長相也甚是好看。
他不由的大喜,趕緊向前走了去。
“兄長,你回來了。”他快步來到自己的兄長的麵前,說道:“兄長今日鬆鬆離開,不知道所為何事?”
“二郎,為兄是為了這去的。”張昌宗高興的將一張請帖拿了出來。
“這……請帖?兄長,這請帖從何處得來的?”張昌期不由的大吃一驚,這請帖可是足足二十五萬貫啊,自己家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自己的兄長又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恭喜兄長了,賀喜兄長,有了這帖子,兄長的時候就可以入那醫學堂的開學典禮,據聞當今的聖人當日也要出席典禮,以兄長的長相和文采,必然能夠得到聖人的欣賞,高官厚祿指日可待,到時候兄長莫要忘記了提攜為弟啊。”張昌期不由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這年頭,有本事也得有人賞識才行啊。
而出身寒門,更是需要機遇。
“二郎放心,這請帖是為兄為你求來的。”張昌宗淡淡的一笑說道。
“那……那兄長你呢?”張昌期聽聞,很是吃驚,也很是感動。
“為兄已經決定了,明日就入太子府,當太子殿下的侍從。”張昌宗說道。
月光下,他兄長那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嬌羞之色。
菊花,又隱隱約約的疼了。
……
長安城外,大佛寺中。
一名長相俊秀的年輕和尚,盤腿而坐,手中敲打著木魚,一手轉動佛珠,嘴中念叨著經文,儼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摸樣。
“咯吱。”
一名年輕的和尚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興奮之色。
手舞足蹈的。
“辯機師兄,辯機師兄,你快看,你快看這是甚?”他高興無比的說道:“這是醫學院開學典禮的請帖,我買到了,我真的買到了,哈哈哈……”
敲打木魚念著經文的和尚,正是叫做辯機。
辯機和尚看了對方一眼,深思了幾秒鐘,開口說道:“師弟啊,師父說過,你是整個大佛寺最有慧根之人,將來是可以修成羅漢金身的。”
“師父說過這句話?”年輕的和尚很是疑惑,為何我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