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孫大家,這潯陽江乃屬荊州一帶,不知道公孫大家何時去過荊州?”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很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開問的乃是一名黑衣書生。
黑色粗布,衣服上有不少的補丁,看起來很是簡樸。
而那一張臉,更是又黑又醜的,若是用李泰的話來說,那就是屬於自由生長的。
“恩?”
看到此人,公孫十三郎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好像這個人自己在那裡見過,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不過公孫十三郎卻也沒有多想,大唐的書生多了去了,長的這般醜想來是一個鬱鬱不得誌的書生吧。
唐代做官,長的帥是第一要素。
古代人認為相由心生,你要是長的不帥不好看,那你就沒有才能,心黑。
李林甫和楊國忠,就是儀表堂堂。
微微歎息了一聲,他開口說道:“哎,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年路過荊州,遇上了一些事情,偶然就寫了下來。”
“真是可憐啊,其實她們出來討生活,也是很不容易啊,雖然身為賤籍,但是誰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賣弄微笑……”
公孫十三郎滔滔不絕的說道。
論起忽悠人,李泰第一,公孫十三郎絕對是第二啊!
若是道了後世,他絕對能夠成為專家一號!
“……其實,若是能夠安穩的生活,誰願意顛沛流離的?其實,我們大家都一樣啊……”公孫十三郎又開始賣他的心靈雞湯了。
不少的人聽聞,心中很是感動。
特彆是那些在外麵,伸著脖子向裡麵探來的歌姬舞姬,更是一臉的淚水。
公孫大家說的太好了,說到人家的心坎上了,要不是公孫大家不喜歡女子,我都願意奉養他啊。
不少的妓心裡麵暗暗的說道。
在這個時代,有文采的文人,嫖不但不用給錢,那些女人還貼錢給他。
比如李白、柳永這些人,一般都是可以霸王嫖。
“如此說來,公孫大家是去過荊州了,這六幺》我倒是聽說過,可是這霓裳羽衣曲》到底是何曲調?”那黑臉書生又開口問道。
“這霓裳羽衣曲》乃是天下間的名曲,難道你不知道麼?”公孫十三郎反問道。
同時,心裡麵有些不高興了。
問啥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也想知道這霓裳羽衣曲》到底是啥曲調啊!
“那敢問,這江州司馬又是何人?據我所知,公孫大家至今還是一介白身吧?”黑臉書生又開口問道。
“這江州司馬乃是我故人。”公孫十三郎仿佛回憶起傷心的事情一般,麵帶一絲憂傷的說道:“如今已經過世了,哎,一提起我那好友,我有忍不住的想起來當年同他一起在潯陽江頭分彆的情景,當初一彆,如今竟然是天人永隔。”
公孫十三郎故作抹眼睛的摸樣。
眾人聽聞,又是一陣的感動。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公孫大家!
“恩?”
黑臉書生眉頭微微皺起,隻感覺這件事不對勁!
“敢問……”他又開口問道。
“我說鐘馗,你有完沒完啊?”一名書生忍不住的站起來,說道:“沒有見到公孫大家正在傷心之中麼?你如此無情的讓公孫大家說起傷心的往事?”
“你知道公孫大家多努力麼?年紀輕輕的就習武,後來又習文,十來歲就遊走天下增長見識,有如今的地位,他容易麼?”
“公孫大家年輕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努力的,你可知道他有如今的地位,是付出了多少的汗水麼?”
“你竟然敢如此輕視公孫大家,鐘馗!今日你我恩斷義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