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來到了李泰的身邊,說道:“殿下,據說焉嗜國的國王,就在前麵等待著了,你看要不再考慮考慮?”
“哦?好戲終於要開場了。”李泰坐在驢上,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說道:“也是時候看我的表演了。”
“殿下,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如就讓我替殿下去赴宴吧。”真珠可汗有些擔憂的說道。
“真珠,你是有些小看我了,幾百的焉嗜國人,我還沒有放在眼裡。”李泰微笑的說道:“更何況,這一次魚恩跟著一起去,就算焉嗜國人有所異動,一傷不了我的。”
“我雖然不是萬人敵,但是我的本事也不小啊,一個時常被高昌人欺壓的王國,我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的。”李泰顯得有些得意了起來。
“那殿下要小心啊。”真珠可汗說道,眼中滿是擔心。
“放心吧,沒事的,一切儘在我的掌握之中。”李泰信心滿滿的說道。
然後,帶著人,向著焉嗜人的宴會而去。
此刻。
帳篷外麵等待了許久的那些焉嗜國的貴族見到李泰來了,趕忙一同迎了上來,一個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焉嗜國小臣,見過天朝上國的魏王泰殿下。”龍婆伽利帶著人來到了李泰的身邊,稽首說道。
“焉嗜國小臣,見過天朝上國的魏王泰殿下。”
“焉嗜國小臣,見過天朝上國的魏王泰殿下。”
“焉嗜國小臣,見過天朝上國的魏王泰殿下。”
“……”
身邊的貴族紛紛行禮。
“諸位無需多禮。”李泰微微抬手,然後看向龍婆伽利問道:“你就是焉嗜國之王龍突騎支?”
“正是小王。”龍婆伽利微笑的說道:“殿下請上坐。”
“請!”
李泰微笑的向前,坐在了首位上。
龍婆伽利和諸位貴族,則是坐在了下方的案桌上。
瓜果擺滿了案桌,擺滿了羊肉,擺滿了美酒。
“上歌舞。”龍婆伽利微笑的說道。
然後,一群長相漂亮,穿著西域紗衣的胡姬從外麵走了進來,音樂之聲響起來。
胡姬扭著腰,不斷的舞動著。
白晃晃白晃晃的,魚恩看著眼睛都瞪了,口水直流。
“殿下覺得這歌舞如何?”龍婆伽利拿起了一杯酒,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我焉嗜國雖然小,但是卻善於歌舞,可以稱之為西域一絕也。”
龍婆伽利有些得意,焉嗜國的歌舞,確實是充滿了一種佛的韻味。
也許,這跟他們信奉佛教有關吧。
“人長的倒是蠻漂亮的,這歌舞也很是不錯,不過嘛,這肚臍眼沒有洗乾淨,看著怪反胃的。”李泰搖了搖頭,故作嫌棄的說道:“而且,好久沒有洗身了吧?渾身都是羊騷味道,就算用再多的香薰熏,一熏不好啊。”
眾貴族聽聞,臉上不由的露出尷尬之色。
這魏王泰到底是耿直了還是太不會聊天了,你這麼說讓我們如何接話啊?
“殿下真是為講笑。”龍婆伽利笑了笑說道:“我常常聽人說,大唐的魏王乃是天下間談吐最詼諧有趣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我可沒有開玩笑,整個大唐的人都知道,我李泰乃是誠實小郎君也。”李泰說道,拿起了酒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我可是從不開玩笑的,特彆是跟我不熟的人。”李泰說道。
“殿下,這酒如何?”龍婆伽利又問道。
“這酒倒是不錯。”李泰將酒杯放下,道:“但是我不敢多吃啊,要不然,能不能活著出去,那可就不知道了。”
“殿下放心,你乃是大唐之王,隻要你願意退兵,吾等自當是禮送你出去的。”龍婆伽利冷冷的一笑,道:“殿下,王者一怒,流血漂櫓,但是匹夫一怒,也是可以讓殿下血濺十步的。”
看來這魏王泰看出了自己的詭計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跟他虛與委蛇了。
那些焉嗜國貴族看向李泰,手偷偷摸摸的往案桌下伸去。
“我要是拒絕呢?”李泰眯著眼睛看向龍婆伽利。
“那就不要怪我們魚死網破了!”龍婆伽利站起來,酒杯砸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