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諸國,人種或許相同,但是風俗和文化,卻是不一樣的。
就比如焉嗜國和龜茲國,雖然同為胡人,但是兩國的語言和風俗,還是有些不一樣。
王宮之中。
龜茲國的音樂響起來,一道道漂亮的身影,穿著單薄的衣服,正在翩翩起舞。
龍突騎支的到來,白蘇伐疊給予了很高的規格,讓他很是高興。
一連好幾日,都是好酒好菜的侍候著。
這天,白蘇伐疊又在王宮之中宴請龍突騎支,陪同的還有一些王室的人和國中的大臣。
眾人聽著音樂,賞著歌舞,吃著美食,喝著好酒。
好不樂乎。
酒過三巡,龍突騎支忍不住想起了這一次的目的,實在是不能夠在這樣耽擱下去了。
趕忙站了起來,歎了一聲。
聽聞,白蘇伐疊看向龍突騎支,說道:“王兄此番感概,所為何事?”
“王兄是有所不知啊,我在感概焉嗜國,感概自己的亡國之君也。”龍突騎支努力的擠出了幾滴淚水。
“王兄莫要擔憂,國雖然亡了,隻要人還活著,還有再複的時候,這段時日且在我國中修養,等待時日。”白蘇伐疊微笑的說道。
“哎,就怕我等得起,龜茲國等不起啊!”龍突騎支說道。
眾人聽聞,頓時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好戲來了!
白蘇伐疊明知故問,道:“王兄這是何意?”
“王兄你身居龜茲王城內,是有所不知啊,唐人此番前來,猛如老虎惡如狼,我焉嗜國已經滅了,你龜茲國豈能獨善其身?”龍突騎支將手中的酒杯一仰,一口喝儘酒。
“這大唐此番前來,野心勃勃,根本不容我西域諸族也。”龍突騎支眼中露出濃濃的恨意。
“這……”白蘇伐疊笑了笑,說道:“王兄過慮了,我龜茲國年年朝貢,歲歲為臣,大唐乃是仁義之主,豈能無罪而伐我?”
“王兄能夠坐在王位上,難道還如同小兒一般無知麼?大唐如今兵馬盛,正是行那強漢之事,豈能容忍吾等割地為王?”龍突騎支感歎了一聲,說道:“西域的天,正在變也!”
“那吾等應該如何?還請王兄教我。”白蘇伐疊麵露驚恐之色。
群臣也露出驚訝,恐懼的神情,仿佛大唐的兵馬,就要來了一般。
龍突騎支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就是這樣的人竟然能夠當龜茲國的國王,真不知道這龜茲國為何多次戰勝我焉嗜國的。
等到我複國了,必定也要將他們也請到我的王城去,夜夜歌舞,天天飲酒。
“王兄莫急,此事需要從長計議。”龍突騎支一副神秘莫測的摸樣,道:“如今,以龜茲國的兵力,根本就無法阻攔大唐的虎狼之兵。”
“若想將唐軍趕出龜茲國,必須集合西域諸國之兵,一同抵抗,方可成也!”龍突騎支大聲的說道:“大唐有句話說的好,唇亡齒寒,這嘴唇要是沒有了,牙齒就很冷,焉嗜國若是沒有了,龜茲國也是很危險的啊!”
“想來,這個道理,諸位都明白,西域諸國都明白,現在是時候團結一致,將大唐趕出西域的時候了,是讓西域人做西域的主的時候了!”
龍突騎支緊緊的握著拳頭,顯得相當的憤怒。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兄長之言,讓本王茅塞頓開啊,看來大唐強盛,不可敵也!”白蘇伐疊歎息一聲。
說道:“兄長,這聯軍之事,我定然是會命人去請的,畢竟大家都是出自西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