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天還沒有亮,傾盆大雨又置。
在很多人沒有睡醒的時候,李泰入了宮,很快的又出了宮。
帶著三千的玄甲軍,向洛陽城而去。
大雨之中,誰也沒有發現長安城有何異樣。
魚恩等人依然還是如同昨日一番,四處搶險救災。
其中,更是有一個穿著李泰的王袍的人,身材和李泰差不多的人忙碌的身影,若是不靠近了仔細的看著,還真當看不出來。
長安城的災民,陸陸續續的又多了起來。
鄭榮晨起。
穿戴整齊。
站在屋簷下,深思著。
看著不斷從屋簷下落下的雨簾子,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風起了。
真的起風了。
“噠噠噠……”
腳步聲從旁邊響起來。
“家主,外麵來了個人,是從宮裡麵出來的。”一名府中的奴仆走到了鄭榮的身邊,微微行禮,說道:“家主是見,還是不見?”
“恩?”鄭榮聽聞,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李世民派人來了?
鄭榮,滎陽鄭氏家主,鄭繼伯之子,太子李建成之妻鄭觀音之兄。
“見吧,見見就見見吧。”他撫著胡須,微笑的說道:“我倒是想看看,這李世民又想搞什麼鬼!”
“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身邊的人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一名內侍被領著來到了鄭府上。
雖然是宮裡麵出來的人,但是鄭榮乃是五姓七望之一,連李世民都不怕,豈會怕一個小小的內侍。
他淡淡的看了來者一眼,問道:“你所為何來?”
“好教鄭侍郎知道,聖人今日有棋致,特邀鄭侍郎入宮一敘。”來者微笑的說道。
“恩?”鄭榮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思考著,權衡利弊。
難不成自己所謀劃的事情,李世民知道了?
不,依著李世民的品行,若是知道了鄭氏的謀劃,隻怕早就全城戒嚴,風聲鶴唳了。
鄭榮對自己的才智還是很自信的。
“可。”過了一會兒,鄭榮點了點頭,說道:“我且去更衣,換上常服。”
“鄭侍郎請自便!”內侍微笑的說道。
鄭榮走入了內院,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
“家主,小心有詐啊。”鄭榮身邊的奴仆低聲說道:“隻怕這李世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也!”
“鴻門宴麼?”鄭榮微微一笑,說道:“他不是項羽,而我未必就不是劉邦啊!劉邦去得,我為何去不得?”
入了房,在自從的服侍下,穿上了常服,佩戴這魚袋,而錦靴之中更是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過了一會兒,他走了出來。
內侍依然在等待著。
“前麵帶路。”他看了內侍一眼,淡淡的說道。
內侍應了一聲,趕忙帶著鄭榮向皇宮而去。
“滴答!”
“滴答!”
“……”
轎子剛剛出府,就被雨淋濕了,雨水順著轎子的邊緣,不斷的落在地麵上。
路上的行人鬆鬆。
皇宮之中。
李世民已經等待了許久。
終於,過了足足半個時辰,鄭榮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