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孔春秋躺在床榻上,整個人被繃帶綁著,就跟埃及金字塔裡麵的木乃伊一般。
雙眼看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摸樣。
渾身疼,難受。
孔夫人坐在旁邊,一邊用手帕抹眼淚一邊哭著說道:“我的兒,我可憐的兒啊,是誰這般狠心,將你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哼,還能是誰?還不是那魏王泰!”孔穎達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滿是怒意。
“魏王泰?那不是要納我們女兒的那魏王泰?”孔夫人哭著,說道:“吾兒知書達理,文質彬彬,從小到大都沒有跟人紅過眼,這魏王泰為何把吾兒打成這樣子?”
“就算春秋同魏王有所口角,魏王泰也不該如此的心狠手辣啊,在如何說春秋也是孔家的嫡子,魏王泰未來的大舅子,更是未來的儒家泰鬥,他們……他們什麼可以這樣打你……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啊……”
“那魏王泰又想納我女,又是打我兒,真是太不把我們孔家的人看在眼中了,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兒子討一個公道……”
“……我的兒,我可憐的兒……”
“……”
孔穎達眉頭緊緊的皺著,聽著妻子的哭泣,心中仿佛是有股子的怒氣無法宣泄出來。
“哼,這魏王泰簡直就是太無法無天了!毆打士林學子,這是在向我們整個士林宣戰,是向整個文人世家宣戰!”孔穎達怒目大瞪,說道:“我這就入宮,向皇帝討個公道!”
說完,孔穎達怒氣衝衝的向皇宮而去。
自己的兒子竟然被李泰給打了,而且還打成了重傷,簡直就是可惡無比!
老牛尚有舔犢之情,更何況人。
皇帝若是不給孔府一個交代,孔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與此同時,王珪、崔乾等人,也在急鬆鬆的向皇宮而去。
自己的家族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被打了,現在家裡麵都快要鬨開了。
此刻,清樓酒肆。
無數文人聚在一起,紛紛議論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們可聽聞了?據說魏王泰率人在朱雀大街,將儒家學院、唐律學院、世家學院的學子給打了。”一名寒門書生有些疑惑,說道:“你們說,這魏王泰是不是想要自絕於文人,自絕於儒家啊?”
“我看是,看來這魏王泰真的是要自絕於文人,當真是莽夫也,孺子不可教也。”一名書生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摸樣,說道:“真是昏庸至極,昏庸至極啊!”
“正是正是,就算是不喜歡那些世家子弟,也不用動手打人,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魏王泰今日之所為,非君子也!”
“這魏王泰早就自絕於士林了,沒有了士林之人的幫忙,那位置他就算是一輩子也彆想登上去。”
“可不是?看來這魏王泰此事確實是昏庸無比。”
“可惜了,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
“魏王泰挾貪天之功,若是能夠拉攏士林,將來想要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啊。”
“真是太可惜了。”
“哎!可惜啊!”
“……”
李泰朱雀大街上毆打書生的事情,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傳的沸沸揚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