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聽雪。
雪落無聲。
初春。
陽光出來。
原本一片雪白的長安城也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街道上的人群,來來往往的。
熱鬨非凡。
還好,大唐的城內已經鋪設上了水泥路,要不然可就泥濘不堪了。
李泰慢悠悠的騎著驢,來到了聽雪樓。
一個二層木樓,裡麵是不是的傳出喝彩之聲。
大門口,兩個石頭獅子,威風凜凜。
大門上一個門樓牌,上麵寫著‘聽雨樓’三個大字。
看起來有幾分大家的感覺。
“這是誰家的酒樓?”李泰不由的問道。
“褚家的。”李忠趕忙說道。
“誰?”
“這門樓牌是褚大家所寫。”
“原來是他。”李泰恍然大悟,說道:“看來這大唐的書法家都會賺錢啊。”
沒有想到這酒樓竟然是褚遂良的,這些文人,一個個看不起商賈,但是卻在偷偷摸摸的行商。
李泰大步的向前走。
“這個地方,不錯。”李泰看了看四周,說道:“看來這裡應該很受到文人的歡迎。”
雖然這木樓的裝潢不算很豪華,但是卻是文雅。
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的書畫。
有褚遂良自己的,有閻立本的,也有李世民的,看來這個家夥很會做生意啊。
光是這些名人的書畫,就能夠吸引來不少的人了。
不少地方,一些文人墨客真在一邊喝酒,一邊討論詩詞歌賦,好不熱鬨。
旁邊走來幾名男人,人還沒有靠近,就能夠聞到他們身上那濃鬱的香噴噴的味道,也不知道是香水還是熏香。
長相俊美的男子,臉上敷著胭脂,頭上戴著一朵紅花。
現在是初春,自然是沒有真正的大紅花了,但是華夏人的智慧想要弄出花來,那簡直就是小意思了。
頭發上的大紅花,用上好的絲綢做成的,很是好看。
但是,李泰看了他們一樣,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這花要是戴在女人身上,那真的是賞心悅目,但是戴在一個個男人頭發上,總有一種讓人全身上下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大唐的貴族書生,竟然喜歡敷著胭脂粉,用著自己的土麵膜、抹著口紅、帶著大紅花。
更有甚者,穿著女裝,額頭點著梅花,翩若驚鴻。
後世的那些流量明星有些娘,大唐的一些書生文人更加的娘,若是穿上女裝,那就是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真的斯文敗類,真的是斯文敗類。”李泰不由的搖了搖頭,大步的向前走了去:“一個大男人,什麼不好,非要在腦袋上插著花!不可理喻!”
“這位兄台,你此言差矣,此乃是文雅也!”一名書生捏著蘭花指,指著李泰,說道:“君子如玉,溫文爾雅。”
“正是如此!”另外一名書生微笑的說道:“古人雲,玉者,羊脂也,溫文者,柔也。”
“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待到蘭花盛開,我當然要滿頭蘭花花滿頭。”
“此乃是文人之風骨!”
“此乃美也!”
“……”
“要是全天下的文人都跟你們一樣,大唐就真的完蛋了。”李泰不由的搖了搖頭,趕忙向前走去。
太可怕了。
什麼時候,大唐也刮起了一股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