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為英格蘭足球帶來的改變有許多,其中最大的是他對待球員更加科學的管理方式,但在管理球員的場外生活時,弗格森卻是他學習的榜樣。
弗格森是一個控製欲非常強的人,所以他在曼徹斯特有很多的線人,這些線人負責幫他監控曼聯將士的場外生活,一旦有什麼違反紀律的事情發生,這些犯錯的球員就會在第二天被叫到主教練的辦公室裡去臭罵一頓。
得到了關於吉格斯又帶著幾個小球員到夜店鬼混的關鍵情報,弗格森毫不留情,收到消息的第一時刻就驅車前往該夜店。
但被抓多回的吉格斯也不太老實,他請了一位朋友坐在夜店的外側,拜托朋友在看見爵士的第一眼就要及時通知他們。
本來消息傳遞得也還算及時,但誰能夠料想得到,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呢,吉格斯捂著臉根本不敢去看在舞池裡獨自美麗的C羅。
“跑?誰敢跑?!”
敏銳地在喧鬨聲中捕捉到了有人稱呼自己的聲音,弗格森冷笑一聲大跨步地走進夜店,從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見他的寶貝七號已經神誌不清地在舞池上扭動了。
他現在不能和醉漢計較,但是其他的同夥還是能被當場教訓的。
夜店的客人們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給弗格森讓出了一條暢通無比的通道,裡麵不乏有許多曼聯的球迷嘻嘻哈哈,還有向弗格森大聲問好的。
今天跑來夜店的家夥一個都不能少,弗格森一個一個人頭打量過去,抓到一個臉上猶帶驚慌的熟悉麵孔就勒令他到門口乖乖站著。
往日裡價值幾千萬的球星們如同小雞仔一般,隨著英格蘭老人的手指點過,一個個都站起身乖乖站到夜店門口麵麵相覷地罰站起來。
而另一旁聚會的三個小夥伴裡,倡議者已經快醉到神誌不清,皮克眼瞅著弗格森的位置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當機立斷把法布雷加斯摁到桌麵上,而他自己則和路西爾趴在桌上裝作是那些酒醉昏睡的客人。
有力的腳步聲從他身後經過,皮克鬆了口氣,根本不敢抬頭,隻能用耳朵悄悄偷聽著那邊的動靜。
一聲熟悉的冷哼傳了過來,皮克嚇得抖了一下,然後是熟悉的魯尼和吉格斯的聲音在解釋什麼。
又是一聲冷哼,他們好像去拽還在蹦躂的C羅了,後者“我還能跳”的叫喊聲倒是十分清晰。
冷靜,傑拉德.皮克,你可以的,爵爺對你的背影一定不像對那些主力們那麼熟悉,而且你也已經完美地把自己的臉給藏起來了。
皮克的胸膛中心跳如鼓擂似的,他聽著那些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醉漢C羅的呢喃靠近他們這個桌位,然後……停下了?
弗格森在抓完最後三個家夥的時候其實已經確定差不多是全部的同夥了,但是他經過那個酒桌的時候,看見一桌三個人全睡著了,第一反應就是感覺有貓膩。
於是他駐足打量了一下,其中兩個人睡得完全看不清臉,而第三個人趴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來蹭去,露出的大半張臉隱約感覺眼熟。
曼聯主教練眯起眼睛,站在那裡雙手抱臂在腦海中搜刮著這張麵孔的線索——
喲,這不是去年往他臉上扔匹薩的那個阿森納小鬼嗎?
啊哈,果然是來日方長。
老謀深算的弗格森迅速聯想:住在倫敦的法布雷加斯為什麼會出現在曼徹斯特的夜店裡?
他轉頭瞥向吉格斯和魯尼:“這也是你們邀請來的客人?”
吉格斯訝異了一下,明明他今天帶來體驗生活的隊友們都被抓了個乾淨啊,認出法布雷加斯後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感覺到身邊氛圍似乎不太對勁的法布雷加斯迷迷糊糊地直起身來:“怎麼了怎麼了?皮克你怎麼不配我喝了?”
哦豁,真相水落石出地可真快,弗格森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傑拉德.皮克,需要我這個老人家幫你站起來嗎?”
被點名的皮克在心中痛罵著法布雷加斯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一邊腿軟到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爵爺,我就是帶朋友逛逛曼徹斯特。”
聽這話倒像是這家夜店是曼徹斯特的著名景點需要打卡一樣。
兩個朋友雙雙掉馬,路西爾也不打算繼續趴著了,他默默地抬起頭站起來:“晚上好,弗格森爵士。”
天曉得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以前和法布雷加斯幾個人翻牆出去買夜宵的時候,他們在巴塞羅那的大街小巷裡跑得可快了。
把他們的桌麵看得清清楚楚的弗格森基本上清楚路西爾估計沒有喝酒,他沒有說話,隻是示意他們也跟著出去。
魯尼和皮克各自扛著自己的兩個醉漢兄弟跟出去,路西爾和吉格斯兩個邊鋒跟在弗格森身旁,一邊一個如同護衛一樣地走著。
門口不知何時聞風而至的小報記者們舉起相機,哢哢哢幾下連拍就把這群垂頭喪氣的球員們給照了個正著。
在線收到記者傳過去的照片的太陽報主編,把自己的眼鏡戴上仔細一瞧,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他指著照片上站在弗格森身旁那個喪氣十足眼神沒有焦距的少年。
“這不是路西爾格萊瑞嗎?”
“他怎麼跟曼聯主教練和球員們一起出現了?”
沒有記者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主編也不需要他們的回複,他繼續研究上麵的幾張熟悉麵孔,果不其然又是老幾個泡吧被弗格森抓過的家夥。
主編搖搖頭,有些遺憾,讀者不會喜歡沒有新意的東西的。
仔細地又看了一遍,這次讓他瞧見了趴在皮克肩上的法布雷加斯,主編驚喜地一拍大腿,爽快地親自擬了個兩個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