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靜正感歎,不妨身後猛然一沉,耳邊傳來戲謔:“退之,你乾嘛站這發呆?快快!難得我今日有空,咱們一定要去酒樓一醉方休!”
聶成忠攬著他的肩,笑得開心。
何文靜拍拍他的爪子,無語道:“還敢去酒樓?你身上可還擔著禁衛軍的職,說句不好聽的,要是發生點事,我就是讓我妹改嫁都來不及!”
“嘿!怎麼跟師兄說話的?彆以為成了我大舅子我就不敢揍你了,來,跟我去校場練練!”說著就扯著他要往校場去。
何文靜可不想穿著官服跟他打架,便說家中備好了席,讓他先跟自己回家吃飯,順便看看他的侄女和侄兒。
聶成忠早聽說何文靜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一直饞的不行,他們夫妻倆現在隻有兩個兒子,早想生個閨女出來,奈何送子娘娘不開恩,到現在還是隻有兩個臭小子。
這一聽也顧不得跟何文靜鬨了,放開他就往何府走,見他沒動還催促:“趕緊啊,再不走天都快黑了!”
何文靜看看還半懸著的太陽,搖頭失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鄭啟平此時也正謝完恩出來,才剛轉過回廊,就見何文靜跟一個武將模樣的人舉止甚是親近的往外走去,正猶豫是否上前打招呼,兩人卻眨眼功夫就走出了老遠。
那就先算了吧,等空了他再請何文靜到酒樓一敘,算是對他的答謝。
這次桓帝除了封何文靜為郡伯,就連鄭啟平也跟著升了一級,成了從五品的鴻臚寺少卿,不日便要回京赴任。
說起來此次他功勞不大,卻得了升遷,比起何文靜隻封了個末等爵位和陛下賜下的一些綢緞、金銀,鄭啟平覺得自己算是占了對方便宜了,這個人情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還回去的。
至少在他回京之前肯定要想辦法答謝對方。
鄭啟平走出行宮大門,剛準備上馬車,誰知突然被旁邊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不知這位可是鄭少卿鄭大人?”
鄭啟平轉頭看他,看著很是眼生,應該不是浙省官員。
不過他身穿官服,又能出現在這把守嚴密的行宮附近,想來應是隨禦駕而來的官員,便站定與他行了一禮,問道:“見過這位大人,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曹致遠溫和一笑:“我是此次隨駕而來的巡農禦史,下官姓鄭,此來正是有要事相告。”
鄭啟平一聽他姓鄭,又點明了是禦史,知道這次彈劾何文靜的便是此人了,便皺皺眉,語氣也淡了不少。
“不知鄭大人找本官何事?”
曹致遠察覺出他態度上的轉變,也不在意,反而一笑,道:“下官聽說河道道台何文靜大人是鄭大人的好友,不巧下官在數年前曾獲悉一件事,思來想去覺得甚是不妥,因此便想來提醒鄭大人一二。”
鄭啟平冷眼看著對麵的這人,看他所作所為竟都是些小人行徑,心中已是泛起鄙夷,敷衍道:“若事關朝廷大事,曹大人自可以像之前那樣上書彈劾,若是私事,請恕本官無禮,這便要告辭了。”說完便準備登車。
“難道鄭大人不好奇我要說的事到底是什麼嗎?”
曹致遠出聲打斷他的動作,神情玩味。
鄭啟平輕哼一聲,冷聲道:“不感興趣。”說完長腿一跨,便上了馬車。
正待催馬夫前行,不妨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又幽幽傳來:“難道事關鄭夫人,鄭大人也不好奇嗎?”
車簾被刷一下掀開,鄭啟平此時眼神已經完全轉冷,帶著薄怒道:“曹大人還請慎言!”
“此事絕非下官杜撰,下官還偶然得了一件信物,若是鄭大人真心無旁騖,那本官就先告辭了。”說完便將伸向衣袖的手收回來,作勢要走。
“站住!”
鄭啟平跳下馬車,擋在他麵前:“此事還請曹大人說個清楚,否則你如此誣蔑本官夫人清名,便是鬨到禦前,我也絕不姑息!”
曹致遠勾勾嘴角,笑道:“鄭大人不必擔心,不過此地不宜敘談,咱們不妨換個地方再說。”
鄭啟平看著他一臉篤定,聯想到他之前提到何文靜又提到自己夫人,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難道兩人之間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他開始忍不住去回憶每次提到何文靜,還有去何府赴宴時自己夫人的神情,越想臉上的神色就愈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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