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前因(1 / 2)

本看著地球儀的趙珩也重新將目光投向殿中, 冷冷道:“巡農禦史可知罪?!”

曹致遠立刻跪到地上,以頭觸地:“臣知罪,但臣”

“知罪就好。”趙珩打斷他, “上次曲定之事便是由你而起,你身為禦史不思謹慎行事,隻憑臆測便隨意攻訐同僚, 其下更有齷齪心思暗存其間, 實乃失職重罪。”

“陛下, 禦史台確有監察百官之責,曹禦史此次雖然魯莽,但其心可鑒, 還望陛下寬宏一二。”禦史大夫賀明璋見桓帝似要重罰, 趕忙出列求情道。

“是啊陛下,禦史本就應當糾彈百官朝儀, 何大人雖然已證清白,但是曹禦史此舉乃是為國儘忠,還望陛下聖裁。 ”兵部尚書邢洪釗也跟著附和。

“哼,你們真當朕眼瞎不成?!”趙珩輕嗤一聲, “此人多次巧立名目誣陷他人,豈是單憑一句糾彈百官朝儀就能蓋過的?”

他看了眼底下的曹致遠, 冷聲道:“既然他屢次犯下失察失職之罪, 那便革去他禦史之職, 回家思過去吧。”

“求陛下開恩!”曹致遠沒想到自己竟被罷了官,不可置信的抬頭,眼中滿是驚愕。

他寒窗苦讀十多年,難道如今竟然又要重新恢複白身?!

他轉頭去看武將那邊,卻見武都司麵色未變, 仍舊安安穩穩的站在隊伍裡,絲毫沒有要替他說話的意思,不由得眼中陰霾漸起。

趙珩下旨革了職曹致遠的禦史之職後就下朝回了寢殿,至於從何府搜出來的東西,已由內侍交給何文靜,由他自己一會帶回家中。

出了奉天殿,三三兩兩的大臣們聚在一起,邊閒談邊往外走,何文靜懷裡抱著書,手裡拿著地球儀走在最後麵。

才剛拐過長廊,便見鄭啟平正負手立在廊下。

鴻臚寺在戶部的對麵,因此兩人走的路方向也是一致的,何文靜不知他是不是專程在這裡等自己,但想起朝堂之事還是上前一步,出聲道:“多謝鄭大人。”

鄭啟平回身,歎息一聲:“何大人若是為了之前的事,那就不用道謝,若非那人想要捏造事實圖謀不軌,我也沒機會把信交給你,這也隻能說他是作繭自縛罷了。”

何文靜記起兩人在暹羅時的談話,當時鄭啟平問他,可有為了拜師而在譚府行過不軌之事,何文靜就猜到曹致遠應該是對他說了什麼,便把自己以前在清源縣的事一一道出。

尤其是譚之問和龐明德的事情,他雖不敢說全無用過小心思,但也敢保證並沒有做過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情。

誰知鄭啟平聽他說完卻無任何表示,然後又突兀的問他可曾與誰人交換過信物,比如“名符”之類的東西。

還沉浸在對曹致遠厭惡中的何文靜咋聽此言就是一愣,本能出聲問道:“什麼名符?”

“何大人少年英才,想必早年更是有不少女子愛慕,難不成當初在縣中不曾與什麼女子來往過嗎?”

鄭啟平緊盯著他的神色,又問出下一句:“比如利用對方的愛慕之心來達成自己的某些目的。”

“鄭少卿!”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何文靜打斷:“我敬重鄭大人為人,也希望鄭大人不要汙蔑本官,雖然這些事本官沒有義務向你一一說明,但你既然提到了曹致遠,那我便與你說說當初的情況吧。”

聽他提到女子,何文靜心中警鈴大作,難不成那奸邪小人還以女子名節相汙?

而且看鄭啟平這態度,還有之前提到的拜師,他很難不把事情聯想到譚府小姐身上去。

所以即便對於鄭啟平的詰問十分不耐煩,何文靜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說起事情經過。

於是那個下午,本不想背後說人八卦的何文靜便將他和曹致遠的種種事情,從明心書院再到後來官學裡他散布流言中傷自己,這一係列的事說了個詳儘。

“此事絕非我杜撰,清源縣有一書生名叫程唯山,在認識我之前與曹致遠乃是至交好友,如今他便是因為發現了曹致遠的為人後與其斷交,鄭大人若有不信可去信問詢。”

何文靜想起對自己悉心教導的譚之問,頓了頓,還是道:“至於譚夫人,本官當初為了避嫌便很少往譚宅去,隻有偶爾老師不在書院時方才去府中找他,與譚小姐更是僅有數麵之緣,我雖不知曹致遠說了什麼,但他所說必為捏造。”

何文靜信誓旦旦,眼中神色更是堅毅,自此鄭啟平便知,當初也許就是自己夫人一人閨中情思。

而且何文靜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這樣看來那些所謂“何文靜做過的惡事”不過是這人因為心中的陰暗心思,想要公報私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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