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娘也是如此,她理直氣壯,伸手叉腰罵道:“我家離你家最近,我家豬肉丟了,不是你拿的還能是誰拿的?”
“你給我賠錢。”
那氣勢淩人的樣子讓白酒酒見了眉頭一皺,立馬挺身將王陽春護在了身後。
什麼玩意兒?
這麼多年了,白酒酒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的滋味了。
她看了眼張大娘身後同村看熱鬨的村民,又瞧了下跟在她身邊一臉附和,就差沒指天畫地地表示就是王陽春拿了她家豬肉的兒媳婦,目光微冷,冷笑道,“張大娘,你知道我跟去了大城市的神婆關係不錯,對吧?”
張大娘一臉狐疑地看向白酒酒,“你想說什麼?”
白酒酒跟救她一命的神婆關係確實不錯,因為神婆平時神神叨叨,除去平時村裡人需要她幫忙之外,大家很少接觸她,覺得不吉利。
白酒酒算是其中一個異類。
“我想說的是神婆跟我關係不錯,所以她也把她的本事交給了我,因此你家的豬肉誰偷的,我隨隨便便就推算出來了。”
張大娘聽後,先是一愣,隨後大笑了起來,一臉譏諷地回頭對著村民道,“你們聽到了吧,白家這小丫頭現在吹牛可厲害了。居然還說自己學會了神婆的本事,我看本事是沒學會,說謊倒是學的透透的。”
周邊看熱鬨的村民也是捧腹大笑了起來,誰都不信白酒酒有這個能耐。
王陽春都忍不住道,“囡囡你讓開,讓媽跟張大娘講。”
她怕白酒酒受了委屈,同時也不信白酒酒從神婆那裡學會了什麼本事。
白酒酒輕聲安撫道,“媽彆怕,看我的。”
她回過頭,高昂起下巴,晨起溫和的陽光落在她越發白皙的臉上,微冷的目光叫她還顯稚氣的臉上看上去多了幾分冷冽。
張大娘見了心裡忍不住嘀咕,什麼時候白家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看上去氣質這麼不一樣了?
“你家的豬肉就是你兒媳婦偷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內心將信將疑,白家人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軟性子,不惹事,肯定不會偷拿張大娘的豬肉,而白酒酒是他們從小看到大長大的,性格靦腆,也不會說謊。
最重要的是,畢竟都是一個村的,自然知道張大娘的兒媳婦從婆家扒拉東西回娘家這事情可沒少乾。
這豬肉保不齊還真的是她拿的。
張大娘的臉色也是難看了一瞬間,她家兒媳婦的這毛病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因為拿回娘家的東西也不算多金貴,所以張大娘也隻是口頭罵了幾聲。
但是現在丟的不是一個兩個雞蛋,而是好幾斤的豬肉。
她諒自家兒媳婦也不敢這樣。
而張大娘的兒媳婦卻像是被針紮一般火急火燎地跳了出來,“白酒酒你這丫頭可彆瞎說,我看就是你家拿的,所以故意說自己學會了神婆的本事,我看你就是在裝神弄鬼。”
白酒酒的目光落在張大娘兒媳婦的臉上,像是能夠洞察人心一般,竟莫名刺的那女人不敢與她直視。
她心裡一抖,小丫頭片子怎麼看上去這麼嚇人?
以前的她是這樣的嗎?
難道真的是從神婆那學到了什麼,所以底氣足了?
“很簡單,你娘家離咱們村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騎上車的話更快,到時候去你娘家找一找就清楚了。”
“這麼大塊肉,肯定不會一下子就吃完了。”
女人的臉白了白,卻還是死鴨子嘴硬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白酒酒笑了,迎著陽光,叫眾人看了一陣恍惚,白家小丫頭什麼時候出落的這般漂亮了?
“你是不是心虛?不心虛的話,為什麼不敢帶你婆婆去你家查個究竟?”
“就是就是,不是你拿的話,你怕什麼?”
周邊的村民也起哄,看人鬨不嫌事大,還在那兒說著以前女人從婆家拿東西回娘家,結果被張大娘發現,然後追著她罵的糗事,聽得張大娘越發的惱火。
她狠狠地瞪了自家兒媳婦一眼,對著白酒酒半信半疑道,“你跟我一道去。”
白酒酒沒意見,帶上王陽春一起,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看熱鬨的村民,一起去了女人的娘家——大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