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看向自己可愛的小同桌,記憶中,原身一天跟她說話似乎真的不超過三句,且每句都不超過五個字。
屬實也是有點牛逼的。
白酒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可能是因為經曆過死亡的恐懼,所以性格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吧。”
聽白酒酒這麼一說,王月明立馬有些心疼起來,打豬籠草摔下山的呀。
這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人養豬還打豬籠草的呀。
要不是王月明閒暇時刻喜歡看年代文,她甚至都不知道白酒酒所說的豬籠草是什麼玩意兒。
想到這裡,她默默地在心中歎氣。
也難怪同桌平時那麼努力,這樣的家庭如果自己不努力一點,以後自己的人生肯定是沒有希望的。
因此,善解人意的王月明立馬轉移話題,而努力豎起耳朵,就跟個天線寶寶似的同學們也不禁麵麵相覷。
豬籠草?
啥玩意兒?
有同學勉強從記憶中挖出這三個字,小聲道,“好像是給豬吃的東西,野草吧。”
“這樣啊,那白酒酒真的是好可憐啊。家裡養豬買不起豬飼料,都隻能去打野草了嗎?”
“雖然知道白酒酒家裡挺窮的,但沒想到能窮成這樣。”
“好可憐啊,從沒想過原來有人能窮成這樣。”
……
同學們小聲議論,都儘量壓低聲音,不讓白酒酒聽見。
雖然這個年紀愛八卦,但是他們同時也知道照顧同學的自尊心,即便是八卦,也是偷偷地在暗地裡進行。
當然,這些白酒酒自然都聽得到。
甚至在聽見有個男生沒有控製好自己的音量,嗓門大了些之後,還被旁邊的女生拿書本敲了一下,並且立馬大聲地朗讀起了課文,以試圖掩蓋住男生的聲音,免得被她聽到,傷了她的心。
白酒酒:……倒也不至於如此,她抗壓能力還是挺強的。
但是不得不說,原身班上的這些同學有些可愛。
可惜的是原身這一年多在班級裡,並沒有跟他們接觸太多。
王月明還在一旁逼叨逼叨地說個不停,小嘴就跟安了喇叭似的,要是白酒酒不喊停的話,她根本就停不下來。
話題能從昨天班主任乾了什麼糗事跳躍到今天她在樹上看到了一隻什麼樣可愛的鳥在飛,再跨到隔壁年級的班草有多帥。
白酒酒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社交牛逼,隻覺得甘拜下風。
但她不覺得討厭,反而很新奇。
“對了,還有個八卦酒酒你絕對沒有聽過。”
不知不覺,王月明對於白酒酒的稱呼,已經從連名帶姓變成了親切的酒酒二字。
白酒酒任由她說,還跟捧哏似地點頭道,“那我肯定沒聽過。”
王月明看著白酒酒那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但說到那八卦的時候,她又有些義憤填膺。
“據說有位高我們一年級的高三學姐要輟學結婚去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雖然知道有些貧困地區人結婚確實是早,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在我身邊發生的個例。”
王月明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糾結,“據說那個學姐家裡也不是沒錢,但是父母特彆重男輕女。本來還不打算給學姐念高中的,是學姐自己爭氣,學習成績好,所以學校給免了學費還給了獎學金。學姐真的是好慘啊。”
白酒酒的眉頭也跟著皺了皺,這種事情確實屢見不鮮,在原身的記憶中,她所在的村莊也有不少女孩子是早早就嫁人了的。
他們父母都覺得女孩子讀書沒什麼用,十三四歲的時候可以在家裡幫忙乾活,十六七歲的時候長得跟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就可以待價而沽,嫁人換彩禮了。
甚至她讀到高中,隔壁的張大娘還曾譏諷過她爸媽,覺得讓她繼續讀書就是浪費錢。
讓她早早嫁人才是正確的選擇。
而張大娘的大女兒就是在她16歲的時候就嫁給了隔壁村的男人,張大娘收了8萬塊的彩禮,還得意洋洋。
雖然這是原身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了,但是因為張大娘當初的嘴臉太過於醜陋,所以小白酒酒把這個事情記得特彆清楚。
換成現在的白酒酒,她同樣也難以理解。
到底是什麼讓她們覺得女人毫無價值,十六七歲就該嫁人?
甚至於身為女人的自己,還要當這個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