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可不是嗎?”白根生也是同情萬分,他看向白酒酒問道:“囡囡啊,剛才你王嬸在,我不好問,她兒子會出什麼事情啊?”

白酒酒一邊扒拉著飯,一邊道:“你看他眉毛壓眼,額頭平淺,頭腦愚鈍,做事沒有遠見,平日裡又好吃懶做,隻一門死心想著發偏門財,一旦沾上賭,嘗到了甜頭,那便無法自拔,難以回頭。如果嬸嬸能管住他還好,管不住的話,他隻會越走越偏。”

白根生倒吸了一口涼氣,賭字最不可沾,村裡也有人賭博的,有個欠了好幾十萬,逃到外地去了,家都被賭場的人給拆了。

所以村裡的人有了這前車之鑒,基本上是不敢沾賭的。

“她兒子瘋了,賭都敢沾?”

王陽春也是驚的筷子都不動了,“這以後王大媽可怎麼辦?”一旦沾上賭,可就全完了。

但是不管是王陽春還是白根生都隻是替王大媽擔心,並不開口道德綁架表示讓白酒酒想辦法,他們女兒能算出來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誰的兒子誰管,他們也管不到彆家人去。

“養個棒槌兒子可真是叫人操心!”

夫妻兩就這個事情討論了挺長時間,準備明天去給王大媽再說說,讓她再重視重視。

白酒酒還是挺高興這兩夫妻拎得清的,笑眯眯地準備去洗碗筷,結果被王陽春趕出去學習了。

還沒上樓,就聽得樓下傳來一小心翼翼地聲音,“王陽春你在家不?”

白酒酒眼睛一眯,轉身去開了門,就見門口的張大娘跟她兒媳婦麗芬小心翼翼地站在那兒,見到她後,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差點跳起來,頭發根根豎起,差點沒把白酒酒笑死。

“白——白丫頭啊——”張大娘哆哆嗦嗦,肉眼可見對白酒酒的恐懼,她的手上還包著紗布,去診所的時候,醫生說她切的傷口有點深,這幾天不能碰水。

張大娘進廚房那麼多年,哪一次這麼慘過?

所以心裡是認定了肯定是白酒酒搞的鬼,這不就提著豬肉上門道歉,求白酒酒饒她們狗命。

說起來,這一扇豬肉可貴了,張大娘心裡在滴血。

“囡囡,是誰來了?”王陽春擦著手,一出廚房就瞧見了張大娘跟她兒媳婦,她心裡一緊,擔心兩人是來找麻煩,趕緊上前。

結果卻見張大娘一臉訕笑地提著那豬肉在她麵前,語氣都諂媚的很,“白家媳婦啊,這不是之前那事,我還沒來得及謝謝酒酒這丫頭嘛,所以今天特地提了豬肉來,也讓我那蠢兒媳婦給你們道歉。要不是她,我怎麼可能會誤認為是你們拿了我家豬肉。麗芬,還不道歉!”

麗芬唯唯諾諾地開口:“是我的錯,都是我鬼迷心竅誣陷了酒酒。”

王陽春被這一出整的都鬨不明白了,這幾天張家對她們一家還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麼現在突然上門道歉了?

倒是白酒酒一眼就瞧出是為什麼,她讓王陽春收了豬肉,在婆媳二人肉痛的表情下,咧嘴一笑,“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大娘你們這麼客氣的話,我們不收也不好意思。就當是這些年你們欺負我們的補償吧!”

張大娘臉色一僵,連忙表示大家都是幾十年的鄰居了,肯定是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到後麵,她又小心翼翼道:“那這樣,酒酒應該原諒我們了吧,我們不會再出什麼事情了吧?”

就連麗芬也是一臉的期待。

王陽春這會兒算是知道她們為什麼上門了,感情是女兒動了什麼手腳嗎?

白酒酒輕笑出聲,“你們做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無愧於心,自然不會出什麼事情。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看書,媽,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了。”

“誒,去吧,去吧!”

張大娘跟麗芬麵麵相覷,愣是沒懂白酒酒那話到底是什麼啥意思,到底是原諒了還是沒原諒。

王陽春提著豬肉,底氣也足的很,“沒其他事情,我就關門了。”

換做以前,張大娘早就發火了,但是現在,也隻能是陪著笑臉,乖乖離開。

回家後,又氣的對麗芬又打又罵,不小心碰到傷口,疼的嗷嗷叫,聽得隔壁的王陽春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洗好後,上了樓,問白酒酒到底怎麼回事,她可不能拿那些手段折騰人,即便是張大娘那樣的人,她怕白酒酒年紀小,容易誤入歧途。

白酒酒失笑,“媽,我什麼也沒做,就是她們婆媳自己嚇自己,我什麼身份,會跟她們計較嗎?不過讓她們這樣以為也好,免離我們遠遠的,空氣都清新了。”

王陽春想想,覺得也是這麼個理,不禁也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