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的舟車勞頓,他們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東北。
八爺和佛爺坐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正在吃著東西。不過說到吃,也隻是八爺一個人在吃罷了,就憑佛爺現在這種樣子,也不可能主動作出吃東西這樣的舉動。
“哎!嫂子,嫂子!我們在這呢!”八爺看著遠處人群中尹小姐四處張望的身影,連忙站起來,大聲地招呼起來。
尹新月聽到八爺的聲音,轉頭正好看到了他們兩個。不過當她看到旁邊張啟山這樣一副仿佛失去靈魂一般的樣子,不由地感到一陣心悸,她連忙趕到張啟山身邊,用雙手捧起他的臉,直視他的眼睛,但是也隻能看到張啟山現在這種呆滯的眼神。雖然早就知道啟山現在的狀況,不過當她真的看到時還是更擔心了。
“啟山,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到底怎麼樣了?”尹新月知道八爺已經把他們知道的情況都告訴自己了,現在自己問這一句根本就是多餘。不過她現在實在是太擔心了,還是想再多問幾遍。
“嫂子,你不用擔心。佛爺現在都已經好了大半了,隻要讓他走出心魔,佛爺就會沒事的。而且我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嗎?”八爺看著尹小姐心痛地把佛爺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的樣子,連忙安慰她。
“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們呢?”尹新月也不是那種脆弱到遇事隻能哭泣的人,雖然心中還是擔心著啟山,但現在她能做的事,她也沒有忘記。
“關少帶著副官他們去找人了。嫂子你不是上次在電話裡說,現在動用新月飯店的勢力有些不方便嗎?正好關少在東北還有熟人,所以關少就去請他幫忙了。”八爺現在真是佩服自己的神機妙算,幸好他們拉著關少一起行動,要不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這樣啊,那你就在這吃啊,也不知道照顧著啟山。就你餓,他不餓啊?”尹新月現在隻覺得根本就擔心得吃不下任何東西,所以她看到八爺手裡的這個咬了一口的饅頭就來氣,在這種情況下,八爺還有心情吃飯,而且還隻顧著自己吃,他還是不是啟山的兄弟啊!
“我……”八
爺看著尹小姐說完就坐到佛爺身邊,柔聲細語地哄著佛爺吃飯,再對比剛剛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八爺也隻能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把氣都撒在饅頭身上,再在心裡默默地感歎一句,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就在八爺他們焦急等待的時候,吳邪他們也來到了目的地。東北三省一直都是滿州貴族的聚集地,在這裡他們生活了數百年,沒有比他們更了解這塊土地的人了。而且正好吳邪就認識這樣一位皇親貴族。
可是吳邪他們雖然順利進入了瑞貝勒府,不過由於貝勒爺遲遲沒有出現,而且貝勒府中這樣幾步就有一個侍衛守護的凝重氛圍也讓人覺得不安。
坐在瑞貝勒府客堂的椅子上,吳邪一派從容鎮定地喝著茶,張起靈也像是完全沒看到府中那些守備森嚴的侍衛一樣,坐在吳邪旁邊。一旁站著的張海端也完全感受不到什麼壓力,他現在一心想要好好表現自己,不停地對著張起靈噓寒問暖,一會兒問他渴不渴,一會兒又會問他累不累,需不需要揉肩……
“端子,你歇會行不行啊?你在這吵得我實在是心煩。”張副官是他們這群人中唯一一個被府中緊張氣氛所感染的人。他從剛才開始,就在這不停地來回走動,看得出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來了也有半個小時了,可是貝勒爺還沒出麵,真不知道關少到底和這位貝勒爺的關係好不好?
“就是啊,沒見你這麼精心服侍過我……”吳邪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張起靈之後,沒有再說什麼。
“端子,你這兩天到底是怎麼了?從上了火車後就不太對勁。”張副官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心急,所以借著端子這件事緩解自己的壓力。而且他也確實是好奇,端子到底是怎麼了?張副官也算是了解端子的為人,他雖然是關少的手下,但也算不上什麼下人。可以看出端子應該生活在一個很富裕和諧的家庭,要不然他不會這樣單純又傲氣十足。所以現在看他這樣一臉諂媚的服侍關少帶來的這位朋友,還真是令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