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不到景釋榕後,瑩姐兒沒法子,隻能算了。
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想找一個人,簡直大海撈針。
不過隻要景家人沒事,見不得就見不得吧。
隻要他們家平平安安,有緣分還是能再見的。
梁晉得知景家又搬走,也很可惜。
本來他就很喜歡跟景父談天說地,兩人亦師亦友,是難得的好知己。
不過人家搬走,興許是有急事,他也不能說什麼。
康哥兒點頭,附和道,“是這麼個理兒。”
好比他們三年一到,也得去彆的地方上任了。
伍氏問,“這次上任,咱們要到哪去?”
梁晉回道,“說是要去骰子之鄉,公文已經到了,等時間一到,咱們就得過去了。“
那骰子之鄉,據說比較亂。
那邊很多骰子樓,好賭之徒多如牛毛,人案官司也特彆多。
賭徒之鄉,向來是最亂的,梁老太幾個一聽要去這種地方,頓時很惆悵。
“都說好賭之人是沒人性的,把家底都輸光了還要借來賭,最後還不上隻能被抓去當奴隸,或是活活打死。”
去到這種地方,生活都非常壓抑。
要是不小心遇到那種窮凶極惡的賭徒,被偷被搶都是常事。
伍氏也說,“咱們在這邊,也算是享福了,雖然每天婦人吵架官司後,但比起骰子之香,簡直是天堂了。”
梁晉何嘗不知。
不過對於當官的來講,不管去哪裡上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曆練。
何況公文下來,他也不能換。
不過一家子的安全問題確實該注重起來。
好在這兩年他又買了一個吃不起飯的少年郎,跟大頭一樣年紀,塊頭很大,也會武功,對家裡忠誠度很高。
這兩年一直都是他跟大頭在看家護院。
加上小紅他男人,還有同喜,家裡就有四個看家護院的了。
去了骰子之鄉可能要再加兩個壯丁。
不過他們一般住在衙門後麵,想來應該沒事。
伍氏說,“既然是去好賭之鄉,那就把銀子都收起來,財不外露,免得招人惦記。”
他們隻是小小的知縣,沒有兵力,人家當然不怕他們。
為了不招賊,銀子什麼的都收起來。
伍氏很會藏錢,她藏錢的地方都很刁鑽,連瑩姐兒這個現代人都找不到。
比如,她能把銀票縫到馬車縫裡,就是馬車毀了,銀票還好好的。
或是把銀票卷到木簪裡。黏上,插頭發上誰也看不出來。
梁晉見她細心,這才讓她們開始收拾東西。
蓮花得知他們三年一任快到了,特意給他們辦了個歡送會。
她如今是吳家少奶奶了,舉手投足間都很大氣。
瑩姐兒帶康哥兒過來參加她們的歡送會,還收到了許多同學們的禮物。
那些小姑娘平時跟她玩的挺好的,並沒有白蓮花綠茶婊什麼的。
可能這邊的小孩還是比較單純,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跟你來往,嫌少搞那些虛的。
個彆幾個不講理的,跟瑩姐兒差不多同歲,兩人一起換牙,都沒了門牙。
偏偏人家看到瑩姐兒沒門牙還是誇。讓那小姑娘十分不爽。
那小姑娘在家都被誇漂亮,一出門卻被瑩姐兒比成渣渣,當然不開心。
她不開心,就要跟瑩姐兒吵架。
說什麼,“知縣家的小姐了不起哦,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要掉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