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知州,誰知道你是真是假。”
梁晉把證明身份的令牌給對方看,但那知縣卻說,“誰知道這是不是假的。”
梁晉也不跟他爭辯這個,隻說,“你若不信,便跟我上知府衙門走一趟。看到時候,你是抓我外甥,還是我抓你!”
那知縣聽他這麼一說,就有點相信了。
隻是安哥兒從來沒跟他說過他家還有一個當知州的姨父,不然他也不至於對安哥兒那麼輕視。
早知道這小子還有五品知州的親戚,他就該好好收攏了。
不過看他們這架勢,想是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於是這小人知縣眼睛一轉,又想到了主意。
他笑的賤兮兮的過來討好梁晉。
“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對安哥兒還是很看好的。你看他年紀輕輕,生意就做那麼大,可見前途不可限量,之前那都是誤會。”
梁晉麵無表情,並不跟他打哈哈,“當然是誤會。他跟令嬡男未婚女未嫁,談不上什麼調戲。”
“再者,令嬡名聲受損,對你家兒子的前途又有什麼好處?你說是吧?”
在時下,男人再怎麼不正經,也能被人原諒。
但女人不行,女人一旦名聲受損,之後就會被人說一輩子。
這知縣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讓女兒去連累兒子。
他之前不過是嚇唬安哥兒罷了。
誰能想到這小子半點不上當,還把知州叫下來了。
雖說這知州看著麵生,但好歹官職比他大。
而且安哥兒這個小子這麼有錢,隻要上下打點一下,可能吃虧的就變成他了。
於是這小人縣令,小眼睛一轉,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人,既然是誤會,那這會就以和為貴的算了吧。”
嘴上說著算了,卻用眼神示意梁晉給點錢來了結這事。
梁晉怎麼可能給他錢。
這給一次,就有下一次。
再者,他是官,怎麼可能起賄賂的頭,自然不能拿銀子給這小人知縣。
他冷笑一聲,道,“最近上頭正在抓貪官,你要是收了我外甥的銀子,到時候我直接把你抓了,正好立功一件,你說這主意如何?”
這小人知縣聽他這麼一威脅,也有點惱怒了。
“你少威脅我,說的你多乾淨似的,整個江南,就沒有一個不貪的,我就不信你一個銅板都沒收。”
這一張嘴,竟把江南所有官員都拉下水。
梁晉眼神一眯,知他這話多半是真的。
卻也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人家貪不貪,跟本官沒啥關係,但你要貪到我家頭上來,我自然第一個上報你,到時候想立功的,自然就來你家拿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
這小人知縣差點被梁晉氣死。
對方軟硬不吃,也不給銀子,他又無可奈何,真是活活氣死。
雖說他也有幾個關係戶,但人家官位都不高。
再者,他也怕其他大官真為了立功把他拖出去當替罪羔羊,那才叫得不償失。
於是他揮揮手,直接讓他們快點走。
梁晉也不欲多跟他多糾纏,帶著安哥兒順哥兒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安哥兒也挺失落的。
也不知道那姑娘會不會被他爹娘為難。
梁晉安慰他道,“到底是親閨女,他們也不敢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