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倒是沒有考慮過。
他一向冷清自持,仿佛對誰都沒動心過。
心情一直很平靜。
就算麵對熱情如火的姑娘,心情也特彆平靜,激不起一點波瀾。
所以他現在也不想提感情的事,暫時沒那麼想法。
他現在隻想查出基本真賬冊出來,不然這案子都沒法破。
之前有欽差在這裡潛伏兩年,查了兩年都找不出真的賬冊,這叫人頭疼。
皇帝的意思也是給他兩年時間,再不然就是三年。
三年之內務必要把案子了解,把貪官們貪汙進去的銀子都找到,不然這欽差也差不多到頭了。
景釋榕已經找到了一些眉頭,剩下的還得繼續找。
這會夜深人靜,他卻睡不著,便換上黑衣,戴上黑色麵巾,抹黑上貪官家裡去了。
他先去林知府家偷聽牆角。
林夫人一邊給林知府更衣,一邊道,“這次上麵派下來的欽差據說很年輕,想來年輕不懂事,應該比較好糊弄。”
林知府自信道,“不管他們派幾次人來,都不可能找出什麼貓膩的。都這麼多年了,也不見哪個琴察有這個本事,你就放心吧。”
林夫人聽後,這才放心。
“是啊,老爺一向有本事,我才不擔心呢。”
林知府聽的哈哈大笑,顯然很有自信。
“且等著吧,到時候叫他空手來,空手走,看他怎麼交差。”
林夫人擔心道,“不過,皇上年年叫人來查,要是真的一點東西都查不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若是皇帝沒起疑心,是不可能年年叫人來查的。
應該是他們漏出什麼信息叫皇帝察覺了,不然不會年年都來這麼一出。
林知府卻沒在怕的。
“放心吧,每年省察是規定,咱們稅銀年年上繳,哪有什麼問題。”
“賬冊交上去,上頭也沒看出什麼,就算疑心,沒證據他們又能如何。”
林知府在這裡都當了十年的官了,一點都不怕自己會被查出什麼,顯然早有準備。
景釋榕在牆角聽了半天,都沒聽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他很有耐心,就繼續蹲下去。
知道林知府說了一句,“那些賬冊都藏的好好的,除非我死,不然不會被轉移。那個地方,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的。”
因為貪汙數量多,而且大,所以每年這些貪官都需要把賬目記下來,以免會錯亂。
這才有賬冊一事。
不過這些貪官很狡猾,景釋榕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賬冊,也很頭疼。
他想了想,就算沒找到賬冊,也該找到藏銀子的地方才對。
賬冊容易藏,但大數量的銀子可不好藏。
就算他們放在錢莊,肯定也有一部分是自己藏起來了。
景釋榕聽了一陣,剛想離開去其他貪官家聽聽牆角,卻又聽林夫人說。
“相公,晚上鈺兒來跟我哭訴,說京城規矩眾多,兒媳婦上門連吃飯都得站著伺候婆母,等全家吃完飯菜才能吃點剩菜。”
“我看,要不,彆讓鈺兒嫁京城了吧?”
到底隻有這麼一個寶貝閨女,還是舍不得她進京。
林知府聽後,思考一會,才道,“咱家跟人家合作那麼多年,不聯姻他們也不放心兩家的關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兩家互惠互利這麼多年,不聯姻,彼此都不信任,隻能出此下策了。
林夫人心疼道,“可是,鈺兒從小嬌生慣養,嫁過去我怕她吃苦。”
林知府歎氣,想了想,“不然,叫庶女跟她一起嫁過去?兩人做個伴兒?”
本來陪嫁庶女也是常有的事,就怕姐妹倆合不來會吵架。
林夫人才不想把庶女嫁過去,想想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