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袁銘看他這情竇未開的樣子,一臉嫌棄。
“我說你行不行啊,自己喜不喜歡人家都不知道?”
虧他還被京城的閨秀們成為小潘安,大才子。
連喜不喜歡人家小姑娘都不知道,還大才子呢。
“我看你壓根就是個書呆子。”
就知道讀書跟辦案子,情情愛愛一概不知,有啥意思。
景釋榕被他這麼說,如當頭一棒,隱隱有些東西在慢慢的變清晰。
有那麼一瞬間,心底的某些東西好像要呼之欲出。
卻隱隱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他這麼喜歡跟瑩姐兒一起玩,是因為“喜歡她?”
可是....
他還是覺得她像個鄰家小妹妹一樣,實在跟大姑娘沾不上邊。
祁袁銘看他這笨蛋模樣,好氣又好笑。
“行啦,彆想了,想要確認你喜不喜歡她,隻要看看她跟彆的男子在一起時你生不生氣就知道了。”
男人嘛,隻要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彆的男人在一起,就會憤怒的想打人。
這點試都不用試,光是想想都氣的不行了。
景釋榕假想一下瑩姐兒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賞花吃月餅的模樣,確實挺不舒服的,但也沒到要打人的地步。
祁袁銘“啊?”了一聲,“你不生氣啊?就隻是不舒服?”
難不成是他想錯了?
“難道你真的隻把瑩姐兒當小妹妹?”
景釋榕皺了皺眉頭,“我也不太清楚。”
兩人深深歎一口氣,明顯很無奈。
祁袁銘說,“算了,還是先把案子辦好,你跟瑩姐兒的事情先放到一旁,過後再說。”
景釋榕歎氣,“行,先這樣吧。”
先把貪汙案解決,之後再來想瑩姐兒的事。
又過幾月。
終於到了林家嫡女出嫁的日子。
林家一早就熱熱鬨鬨的。
林夫人在忙著給女兒梳妝,林知府卻在跟史家的人交接。
他把那些贓款都藏在女兒的嫁妝箱子裡,包括那些價值連城的受賄品也都藏在嫁妝裡。
史家那頭知道後,拿過嫁妝單子,一一記下。
“新娘子出嫁咯~~”
因為是遠嫁,林家包了幾艘船,大包小包往船上搬。
景釋榕就潛藏在下人堆裡,一路跟隨。
等到了京城,史家把新娘子接進去,剩下的那些嫁妝也慎重的收進屋裡。
景釋榕借此進去,找到贓款藏匿的屋子,做上記號,便回去按計劃行事。
皇帝那邊已經掌握了情況,就等晚上史家還有關家,以及那些貪汙的官員喝醉後,便準備開始抓人了。
到了晚上。
史家果然很熱鬨,院子裡的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最後兩個官員因為相互猜忌,便吵了起來。
囔囔著,“明明上個月那筆贓款你該分我兩萬裡,但你卻隻給我五千兩,說,你不是把那一萬五給私吞了!!”
因為賬冊被燒毀,許多賬目就不清不楚,貪官們彼此不信任,都覺得對方貪汙了自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