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臨時抱佛腳,臉上那些皸裂跟粗糙,可不是那麼容易水嫩回來的。
但景釋榕卻十分有自信。
“你不能水嫩回來,不代表我不能。”
他天生皮膚底子就是白皮,就算大太陽曬也隻是曬紅,曬小麥色,就是不會曬黑。“
一到冬天,皮膚就自動白回來,讓多少國航羨慕不來。
祁袁銘才不羨慕他這個了,反而一臉嫌棄。
“又不是小姑娘,整那麼白乾什麼?娘們唧唧的。”
“之前你就是太白嫩,人家才說你小白臉的。這會你還想白回去,是不是傻了?”
當男人的,當然要黑一點,高壯一點,才夠爺們嘛。
弄的白兮兮的,不知道還以為那個粉麵小生呢。
景釋榕被他嫌棄,也不惱,繼續抹潤膚膏。
抹完臉再抹抹手,把粗糙的大手厚厚塗一層,潤化一下。
他邊塗邊說,“明兒我就下江南接花轎去了,等快到京城的時候,你再過來帶嫁妝隊,記住沒?”
祁袁銘嗯了一聲,“知道啦。”兄弟成親,他當然要會幫忙,“到時候我正好也抽空放個假,都好久沒回去了。”
每次來軍營都得大半年打底,他都好久沒回去見他爹娘了。
景釋榕說,“大婚那天伯父伯母肯定也會來,到時候你們趁機聚聚。”
祁袁銘嗯了一聲,“知道了。”
那天他肯定會早早過去幫忙帶嫁妝隊伍的。
這次伍家給的陪嫁很多,景釋榕也送了一船的聘禮過去。
等到景釋榕大婚那天,十裡紅妝肯定是鋪滿長安街的,到時候不定羨慕死多少才子佳人呢。
景釋榕沒管這些,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到了第二,他就整裝打給隊出發了。
伍氏這頭也在做準備了。
眼看出嫁婚期將近,很多事情都要開始忙起來了。
好比瑩姐兒身邊的陪嫁丫鬟還有管事,以及一些在客棧裡培養好的工人,都要一起帶過去。
這些人是伍氏三年前就開始挑選的,大多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她們感激伍氏給飯吃還給活乾,自然願意跟隨瑩姐兒。
伍氏把跟隨的丫鬟還有嫁妝,都記錄在冊,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
瑩姐兒倒是想幫她,但是伍氏卻說新娘子要好好保養,不要出來曬黑了,不然大婚那天就不好看了。
景家親戚朋友也挺多的,去了京城,黑秋秋的怎麼行,到時候被人說道,伍氏可不高興。
瑩姐兒都聽樂了,“您也太護犢子了,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愛怎麼說隨她們去,咱不聽就好。”
伍氏拿手點她腦門,“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彆人說你你當然無所謂,要是人家說我呢?你不生氣?”
瑩姐兒呃....了一聲,好像會生氣。
看來人都是這樣,自己被人指指點點沒什麼,但不允許人家傷害身邊最親的人,真是夠護犢子的。
伍氏點完嫁妝清單,跟瑩姐兒聊道,“原本咱老家的規矩是姑娘家出嫁時,娘家人都會跟過去送嫁,你說咱要讓你二姨媽還有大姑姑一起跟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