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還挺冷的,夜晚氣候冰涼涼的,屋內隻有一點炭火,根本不保暖。
景釋榕身體素質還行,就怕瑩姐兒沒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住過,怕她不適應。
版溪這裡因為蟲災,糧食都壞了。
田農沒了糧食,自然就窮了。
就連驛站都光禿禿的,他們這些京城來的大人物也吃不到什麼好的食物,喝蟲咬過的粥都是最奢侈的了。
有的田農臭地瓜都喝不上。
瑩姐兒邊喝邊問,“這裡的情形現在如何了?”
景釋榕吹一口碗裡的熱氣邊答,“我去看過災情,確實很嚴重。”
“田裡的蔬菜瓜果全部生蟲,根都讓蟲子咬爛了。”
包括之前的毒蟻,居然也吃菜地的種子、根部、果實等等,幾乎把能吃的都吃完了。
包括稻田裡的水稻都生了蟲,有經驗的農夫說這蟲子叫三化螟。
三化螟的幼蟲蛀會啃食稻莖杆,導致幼苗枯心,更彆說長出稻米了。
之前村民也給用過除蟲藥,但沒啥用,因為幼蟲小,他們一開始也沒看出來。
如今田農顆粒無收,種不出糧食,自然沒有收入。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連蔬菜瓜果都一起生蟲,仿佛把一夜之間把所有的蟲子都一起招來一樣。
現在秧苗枯萎,蔬菜瓜果也生蟲,田農們隻能把被咬掉的壞地方削皮,將就吃。
但被毒蟻咬過的東西,吃完嘴巴都麻了,根本不能吃,多吃怕是要出人命,所以也不敢吃了。
本來他們地窖裡還有一些備用糧食,卻都被那些蟲子給吃的坑坑窪窪。
蟲災再治好,來年糧食根本種不了。
一旦不能種糧食,田農沒飯吃,就要開始鬨饑荒了。
鬨饑荒最會引起騷亂,難民就此產生,所以景釋榕得趁田農們還有存糧的時候就把蟲災治好,爭取初春的時候就能讓他們種上地。
瑩姐兒邊喝粥邊問他,“你從京城帶來的司農對這次蟲災可有什麼解決方法?”
景釋榕喝一口粥回道,“他倒是見過那些啃食蔬菜果子的蟲子,也帶了藥粉過來,今天已經過去試了,等明天看效果。”
“至於破壞稻苗的三化螟,司農說沒見過,不知道用藥管不管用。還得明天再看看。”
晚上田裡沒燈火,看不太清,都得白天執行。
瑩姐兒把碗裡的熱粥喝完,擦擦嘴,才道,“我之前倒是在古老的一本農籍上看過三化螟的字樣。”
她隱約記得這種蟲子可采用灌跑馬水的辦法,淹沒稻樁七到十天,可殺死越冬幼蟲和蛹。
景釋榕一聽,立馬叫司農進來一起商量。
那位司農是男的,所以景釋榕讓瑩姐兒去簾子後麵,垂簾聽政。
瑩姐兒聽後都笑了,也不跟他爭這個,自己去後麵窩被子裡暖和。
那司農進來後,景釋榕把瑩姐兒說的法子跟他說了,他倒也想試試這個方法,便去準備。
等到第二天。
景釋榕帶著傷,就下田地去了。
瑩姐兒也喬裝打扮,戴上帷帽,跟他一起下田地。
景釋榕本來不讓她去的,“田裡蟲子嚇人得很,我怕你會害怕,要不你彆去了?”
平常景芯看到蟲子都要尖叫,其他姑娘也是,所以景釋榕怕瑩姐兒也尖叫。
瑩姐兒膽子還可以,便信誓旦旦說不怕。
但真到了田裡,看到那些已經被藥噴死的滿地蟲子屍體,還是有點瘮得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