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瞪她,“你怎麼不會?外麵壞男人那麼多,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會騙你?”
加上她平日坐診不分男女。雖說是穿男裝打扮,但有的壞男人眼睛很精,一下子就能知道她是姑娘家。
到時候這丫頭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陽姐兒汗顏,不太信,“不會啦。人家騙我一個小姑娘乾什麼,又沒錢賺。”
伍氏恨鐵不成鋼,拿手點她腦門。
“你個笨蛋!男人騙你還能乾嘛,當然是騙財騙色!”
“再不濟把你賣去不乾淨的地方,什麼法子都有,你彆天真了,長點腦子吧!”
姑娘家小時候天真無邪,大了可要多留點心眼,防止被人騙財騙色。
該有的警惕跟防備是一定要有的。
陽姐兒被訓,癟癟嘴,“那我肯定也會看啊。”又不是人家隨便說什麼她都信。
伍氏還是不放心她,好氣又無奈。
“反正以後你給我多長幾個心眼,彆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就什麼人都去救。小心人家是裝病騙你的。”
陽姐兒被當作笨蛋,不服氣,“知道啦。”她又不是不會看。
梁老太在一旁笑的不行,跟瑩姐兒說,“你娘就是個操心的命。”
“家裡攏共四個孩子就操心這麼多。”
要是生個七八個,不得累死哦。
瑩姐兒點頭,十分讚同,“娘這愛操心的性格注定要辛苦一點的。”
換做那些生了十來個的,壓根操心不過來。
陽姐兒也說,“我們都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啦,您少操心一點,不然會長皺紋的。”
伍氏懶得理她,跟瑩姐兒聊起來,“你說銘哥兒找媳婦了沒有?前天王大姐剛好在問我有沒有適婚的親戚,她家閨女今年十九快二十了,正愁著呢。”
“王大姐人不錯,就是早年喪夫,後麵就沒再嫁了。”
“她閨女也是個特彆能乾的人,家裡家外一把好手,人也漂亮,娘覺得那姑娘挺好的,要是銘哥兒家裡不看重門當戶對,倒是樁不錯的親事。”
瑩姐兒也記得王家那個女兒,確實是個特彆踏實肯乾的好姑娘,人也實在。
就是不知道祁袁銘喜不喜歡。
伍氏小聲說,“不過咱也就私底下偷偷說,也不好真去問。畢竟還是要先問過他家裡。”免得得罪人。
瑩姐兒點點頭,“是啊,那就先不說了。”
晚上祁袁銘跟森哥兒睡一屋。
森哥兒本來還想請教他的。
誰知道這貨說睡就睡,一上床,沒過一會,就打起呼嚕聲,睡死過去一樣。
森哥兒推了他幾下,“祁大哥?”
但人家卻“呼呼~”打著呼嚕,睡的跟死豬一樣,一點沒反應。
森哥兒無奈,心說,“難道高手睡覺都打呼?”
古老每次也都是秒睡,而且呼嚕聲超級大。
不過這麼大的聲音,森哥兒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最後隻能去康哥兒屋裡睡了。
第二天一早。
伍氏天不亮就起來,去廚房切了許多肉碎碎,打算給瑩姐兒路上帶著吃。
說來也巧,王家姑娘今兒來要兩串臘肉,伍氏一看是她來了,跟梁老太相視一眼,暗道這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