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釋榕現在活蹦亂跳,精神十分好。
要是他的火焰圖案長在其他地方,可能大夫還發現不了。
偏偏他的火焰圖案長在額頭中間,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
之前中這種毒的人,都是火焰圖案最紅豔那天,病人就再也醒不過來。
老藥王不敢跟瑩姐兒說那麼細,怕她擔心,就沒跟她說。
隻有陽姐兒幾個知道,所以他們都很想趕緊多給景釋榕喝幾服藥。
中午這副藥沒啥反應,表示沒作用。
到了晚上,陽姐兒又端來另外一副藥。
他們現在藥方是從溫和開始,循序漸進,從溫和到刺激,慢慢過渡。
景釋榕中午還願意喝藥,晚上就不願意了。
瑩姐兒連哄帶騙,說明天帶他下山摘果子,他才勉強喝下去。
喝完就十分粘人,脾氣也不好,得瑩姐兒一直抱著他,安撫他,給他摸摸頭發,順順毛,他才不發脾氣。
那副藥似乎有點作用,後半夜景釋榕睡過去就開始做噩夢,夢裡一直不安穩。
瑩姐兒一晚上都睡的淺,主要想觀察他的症狀。
到了後半夜,景釋榕做夢的時候,她叫了他幾次,他都沒反應。
她怕他會睡死過去,就下床,想跑去叫老藥王幾個。
她一下床,景釋榕立馬察覺,當即醒了過來。
大手拉住瑩姐兒的手腕,表情很凶,“不走!”
瑩姐兒見他醒了,鬆一口氣,忙躺回來,“好好好,我不走。”
她躺回來,景釋榕發紅的眼睛才慢慢穩定下來,緊緊抱著她,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接下來他就沒睡過,睜著眼睛一直不睡,似乎怕瑩姐兒再次出去,就不肯睡。
瑩姐兒抱著他,輕聲細語哄他睡,他都不睡,仿佛沒安全感,又或是被噩夢嚇到,不敢睡了。
可你問他做了什麼夢,他一臉茫然,答不出來。
瑩姐兒歎一口氣,也不問了,抱著他哼安眠曲。
直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閉上眼,抱著瑩姐兒,沉沉睡著了。
到傍晚的時候,他才睡飽了醒來。
瑩姐兒陪著他折騰一晚,精神頭都不太好。
陽姐兒過來問她。“昨晚症狀怎樣?”
瑩姐兒仔細告訴她,“喝完藥後,他先是沒反應,後麵慢慢開始摸腦袋,仿佛不舒服。”
“我給他揉一揉,他才能緩解一點。”
“到後半夜,他就睡著了,但一直做噩夢,也不知道夢見什麼,眉頭一直皺著。”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叫他一直沒反應,要不是他當時眉頭還緊皺著,瑩姐兒都怕他醒不過來。
陽姐兒聽完,記錄在冊,心裡大致有底了。
“看來這劑藥是對的。”
他們的打算就是先從溫和無害開始,到一點一點下猛藥開始進行刺激。
既然昨晚景釋榕有反應,就可以繼續下第三幅了。
說到喝藥,瑩姐兒就頭大。
“他現在跟孩子一般,讓他喝藥是真難。”
一次兩次還能騙,多了也不知道他還信不信。
果不其然,吃完第一頓飯,瑩姐兒想讓景釋榕喝藥,他已經不聽了。
他現在學聰明了,瑩姐兒端藥給他,他假裝看不見,自己躲到一旁去玩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