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海麵上行了一個多月的船,才看一個帶有小村莊海岸。
祁袁銘忙跟森哥兒把船駛過去,拋錨上岸。
他們這一路坐船坐的暈乎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嘴唇都快上火了。
尤其祁袁銘跟森哥兒,一路掌船,比較辛苦,曬的黑瘦。
瑩姐兒跟陽姐兒也辛苦,需要捉小魚小蝦給他們吃。
船上生活簡潔,吃喝隨便,能果腹就行,壓根沒法講究。
有時候為了省炭火,他們一天就隻吃一頓,但會的飽飽的,可以撐到晚上睡覺那種。
幾人幾乎都餓瘦了,人也曬的雀黑。
隻有瑩姐兒跟景釋榕不怎麼黑。
瑩姐兒不黑是天生白皮,加上戴帷帽,防曬到位,就沒太黑。
景釋榕不黑,是因為這家夥一路上壓根不乾活。
一開始祁袁銘叫他去掌船,他卻抱劍不動,高冷看他一眼,“不去。”直接拒絕。
祁袁銘氣的瞪大眼,“大家都去,你憑啥不去?”
以往乾活他都出錢出力的,怎麼失憶就變懶惰了?
景釋榕不理會,仍舊抱劍定定在船艙裡坐著。
祁袁銘無奈,隻能自己去掌船。
到第二天,祁袁銘再來叫,“阿景,去撈蝦,這裡浪大,就不讓瑩姐兒去了。”
景釋榕回頭看了眼正在曬小魚乾的瑩姐兒,冷漠一句,“不去。”
祁袁銘無語,“你!”
怎麼這樣!!
“大家都乾活,你好意思天天大爺似坐著?”
景釋榕不為所動,仍舊抱劍在船艙裡,壓根不出來。
祁袁銘氣的要死,過去跟森哥兒抱怨。
“你姐夫一定是被掉包了,他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出門在外,能自己動手的地方,景釋榕幾乎都是自己來的。
雖然有隨從,但他也很勤快的。
怎麼這會病治好了,勤快倒是丟了?
森哥兒不懂,聳聳肩,沒在意這些,自己撈蝦去了。
倒是瑩姐兒心細,見景釋榕這幾天一直在船艙裡直直坐著,嘴唇隱隱發白,好像哪裡不舒服。
她從旁觀察,見他額頭隱隱冒汗,抱劍的手緊握,像是在隱忍什麼。
她想了想,最後得出,“難不成是暈船想吐?”卻一直忍著?
這幾天海浪大,大家平日不暈船都被拍暈了,祁袁銘還吐了好幾口呢。
就連森哥兒也嘔了幾下,好在休息一晚都好了。
隻有景釋榕一直抱著劍坐著,也不躺,也不動,就那麼定定坐著,似乎在隱忍。
現在看來,他壓根就是暈船想吐。
瑩姐兒無奈,去叫古老給他看看。
古老去看過後,才說,“他大病初愈,頭重腳輕,難免暈船想吐,下船後好好養養,就能恢複。”
之前頭疼頭暈的人,猛然行船好幾天,肯定會頭暈嘔吐的。
也就這家夥要麵子,死死忍著,不然早吐了。
瑩姐兒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過去拉他出來。
景釋榕本來還暈著,被她猛然拉起來,還真被拉起來了。
“你作甚?”
沒看他額頭都是冷汗嗎。
瑩姐兒拉他到外麵,讓他,“吐出來,會舒服一點。”
暈的時候吐一吐,反而鬆快一點。
景釋榕卻要麵子拒絕,“我又不暈船。”
說罷,就要回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