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覺得很有可能,便不說話了。
他現在不能暴露自己,話不能問太多,點到為止就好。
妍姐就喜歡他這種問一句就不問的懂事。
要是他問太多,她反而覺得他是一個臥底。
偏偏他隻問一句就不問了,叫她接下來想說的話都沒台階。
她嬌笑一聲,“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景釋榕頭也不回,“賣了我,是你的損失。”
這麼自信的態度,再次讓妍姐笑的肩膀抖動。
“哈哈哈哈,你太有趣了,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說著,靠過來,要摸景釋榕的臉。
景釋榕卻躲開了,走到另一旁,給自己倒杯酒。
妍姐就喜歡他這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勁兒,嬌笑一聲,調戲他,“瞧你。就隻是想摸摸你的臉,你都這麼害羞。要是晚上,我對你做些什麼,你不得臊死啊,哈哈哈哈。”
景釋榕回頭,瞥了眼她臉上簌簌往下掉的脂粉,忍住惡心,回頭看窗外,不言語。
他這般無趣,妍姐非但不討厭,興致反而很高漲。
“一會我帶你去店裡看看,那家店屋子多的很,到時候你喜歡什麼,我都陪你好好樂嗬樂嗬,嗯?”
景釋榕不答,問,“屋子?很多?”
他表情難得懵懂,讓妍姐愛的不行,變態似的靠過來,“是。很多很多屋子,足有一百間屋子呢。”
景釋榕眉毛微挑,“一百間?”
那豈不是能住一百個人?
難怪需要拐那麼多少男少女過去。
看來去裡麵做肮臟勾當的客人還很多。
而且性格可能都是及其變態的。
景釋榕越想越覺得惡心,袖子下的拳頭微微握緊,打算晚上就將那家店燒了,免得再繼續禍害無辜的少男少女。
船一路穩穩到了森山老林裡。
一開始進去的時候,裡麵黑漆漆一片。
直到再往裡開,才看到燈火一片。
外人絕對想不到,這僻靜的森山老林裡,居然真的開了一家奢靡的“夜店。”
說是“夜店”,其實就是黑色青樓。
而且是食人窟一般的黑色青樓。
船靠岸後,隱隱能聽到黑色青樓裡傳來的調笑聲,哭喊聲,甚至是尖叫聲。
但船上的人卻司空見慣一般,臉上麵無表情,似乎聽慣了裡麵的慘叫。
他們聽慣了,景釋榕跟祁袁銘還有森哥兒卻聽不慣。
他們明顯聽到有姑娘在求助,接著是被鞭子抽打的聲音,然後姑娘痛的大叫。
景釋榕拉低帽子,帽下的眼神很冷,顯然動怒了。
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森哥兒都覺得生氣,氣憤這裡的人真是沒人性,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
祁袁銘更是深吸好幾口氣,怕自己忍不住會衝出去將那姑娘救出來。
還好他提前跟陽姐兒她們知會,讓她們做好心裡預設,不然真到這裡,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
森哥兒也好奇,“你把我姐跟陽姐兒藏到哪了?”
祁袁銘比個噓的手勢,告訴她,“就在船艙裡。”
森哥兒一驚,“什麼?你?”
祁袁銘被捂住他的嘴,“我本來想把她們放街道,但巡視一遍,發現那一條街都有人在巡邏,看起來很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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