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文哦了一聲,穿著寢衣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才清醒過來,“不對啊,這事是你起的頭,憑啥讓我去買驅蛇粉?”
他又不是趙傑手下,憑啥每次都是他使喚他。
趙傑高傲瞥他一眼,“這是你家,你不去誰去?”
周楚文看他這高高在上的樣子,也不爽了,“我去就我去。但我買了你可彆想用!”
祁袁銘說的對,這家夥壓根沒把他當兄弟,凡事隻會使喚他,動不動把他當下人,想想都不爽。
明明兩人一樣貧苦出身,誰也不誰高貴。
可趙傑卻每次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他才是他的主人。
而他隻是一個任他差遣的仆人。
周楚文心中不滿,去買驅蛇粉的時候故意隻買一份。
趙傑本來在院裡等他,見他回來,伸手給他要,“給我一包,我要拿回去用。”
周楚文聳聳肩,裝無辜,“就剩一包了,我先拿去用了,不然你一會兒再去彆家看看有沒有。”
三更半夜讓他一個人去買驅蛇粉,叫他走了好遠的路,多花了一筆錢才讓老板起來給他找驅蛇粉。
憑啥他出錢出力,還得給他一份?
想的美!
趙傑見他隻買一包驅蛇粉,也生氣了。
“你什麼意思?”
“不就一包驅蛇粉嗎?需要這麼小氣嗎?”
周楚文冷哼一聲,“你不小氣,那你把驅蛇粉的錢給我。”
“順便把上次那七百兩也退給我。”
明明是一樣的俸祿,每次跟趙傑出去,都是他付錢。
這麼多年,也沒見他請幾次飯,次次都是他請。
要不是看在同窗多年的份上,他早就跟他不合了。
趙傑覺得他今晚十分嗆人,句句都懟他,奇怪道,“你晚上吃槍藥了?乾嘛老是跟我作對?”
“我平日再摳門,至少每次贓款都給你一半的啊。”
這點倒是真的。
不過卻不是趙傑仗義。
而是他怕事情萬一敗露,貪得多的人會判的更重。
這才每次都把贓款分給周楚文一半。
要是哪天事情被發現,他下監獄也有周楚文陪著,就不怕了。
可周楚文卻沒看懂他的用心。
以為他仗義,雖然平時看著摳門,鐵公雞一個,還使喚他。
但到底每次臟銀都很平均的分給他,從來不會少給,這點他確實比較滿意。
他咳咳一聲,也覺得晚上情緒有點大。
便緩和一句,“我就是氣你每次做事太衝動,都連累我。”
像這次好端端的跑去嚇人家,這會兒被報複回來,不就是連累他了嗎。
而且拿出去的七百兩,也花的太不值了。
趙傑見他不氣了,借此跟他倒苦水。
“可不嘛。那麼大一筆錢,都可以買多少糧食了。”
“我看那個殺手樓根本就是個騙子!居然派了那麼兩個蠢貨過來,簡直是敲詐!”
就那兩個蠢貨,居然還收他們一千兩!
一百兩都值。
周楚文,“那現在怎麼辦?”
“事情都敗露了,景釋榕他們也知道了,咱們要表個態嗎?”
不然人家今晚能給他們放蛇,明天會不會再放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