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傑看他故意跟自己演,也不服輸,演戲道。
“大人,真不是下官不想說。主要是....”
是字後麵就沒有了。
就不告訴他,氣死他!
景釋榕看他這蠢毒的模樣,沒繼續問,而是端起那杯帶有毒的茶杯到嘴邊,然後當著趙傑的麵,再次吹了吹茶水表麵,就是不喝。
趙傑看他吹了幾次都不喝,都快著急上火了。
他真想一抬頭,就把茶杯邊緣撞到他嘴上。
到時候茶水潑到他唇上,這毒他就跑不了。
景釋榕假裝不知,老狐狸般狡猾道,“趙大人總看我做什麼?”
“難不成,你想喝我手裡這杯茶?”
說罷,把茶杯遞過來,一下子遞到趙傑唇邊。
溫熱的茶杯沿一下子碰到趙傑的下嘴唇,嚇的趙傑瞪大眼睛,猛的站起來。
“你!”
他嚇一跳,趕緊用袖子擦擦嘴。
又怕袖子不夠,急忙跑去外麵漱漱口。
祁袁銘心裡都快笑死了,麵上卻裝糊塗,問周楚文,“趙大人咋回事?喝個茶都能吐?又不是害喜的婦人,真是奇奇怪怪。”
周楚文知道那個茶杯有問題,咳咳一聲,也裝不懂。
“趙大人昨晚睡的晚,可能身體不適有一點不適。您喝您的彆管他。”
說罷,繼續給他們倒茶。
祁袁銘跟景釋榕都沒喝,看的周楚文額頭冒冷汗,一直拿帕子擦額頭。
祁袁銘還故意逗他,“周大人這是怎麼了?我倆又不是山中大蟲,還能吃了你不成?瞧把你嚇的。”
周楚文咳咳一聲,繼續擦汗,“您說笑了,我就是體虛,愛冒汗,一會就好了。”
說罷,忙站起來去外麵看看趙傑怎麼樣了。
趙傑在外麵洗完臉漱完口,仍舊不放心,開始給自己催吐。
他以為隻要把毒茶吐出來,應就沒什麼生命危險,才趴在這裡吐半天。
周楚文看他這狼狽的樣子,忙問,“你沒事吧?那茶水你不是沒喝嗎?吐什麼?”
趙傑脾氣不好,凶他,“感情被毒弄到嘴巴上的不是你,你當然輕鬆。”
每次遇到什麼任務,辦事出主意的,永遠都是他。
這個周楚文,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事事都指著他,還這麼沒良心,他都中毒了還不關心他。
周楚文見他又發脾氣,也很無語。
“我又沒招你。這個節骨眼上你遲遲不回去,他們肯定要起疑的,你還是先回去吧。”
至於解藥,到時候去跟皇後要不就好了。
趙傑聽到重點,才鬆一口氣,“對,我倒是忘了,皇後那裡肯定有解藥。”
那就快點速戰速決,他要趕緊回去拿解藥。
兩個一起回去包間。
此時裡麵的熏香都被換了,包括酒水茶杯。
不過熏香味道沒太大變化,茶杯的圖案也跟剛才一樣,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
趙傑跟周楚文進來後,心虛坐下。
兩人對視一眼,舉起酒杯,對景釋榕跟祁袁銘道,“上次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通過昨晚也深刻反省了,往後再不會胡亂做錯事了,您們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下官這一次吧。”
說罷,端起酒杯,“先乾為敬。”
趙傑直接把酒一口悶,周楚文卻有點猶豫。
他們剛才出去那麼久,酒裡要是被下毒,喝不下去不就完了?
這趙傑平日那麼怕死,怎麼一口氣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