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姑娘見他皺著眉頭不答話,以為他被自己的話動搖,再接再厲。
“景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不管你讓我做妾還是作丫鬟,我都願意的,你就讓我跟著你吧。”
到底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麵對愛情熱昏頭,一點不考慮以後。
也忘了出門前她娘的叮囑。
景釋榕看她一臉癡纏的模樣,不想給她錯覺,冷冷拒絕。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我不喜歡你,我隻喜歡我娘子。”
“還有,不要輕易說出跟男人離開的話。你父母生養你,不是讓你跟男人私奔作踐自己的。”
“這種為了愛作踐自己的行為一點都不偉大,彆自我感動。在彆人看來不過是個笑話。笑話你,也笑話你父母。”
他這一翻言語,確實夠鋒利,聽的春兒姑娘一愣一愣的。
“我....”
她真想沒過那些。
以為隻要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
就是跟他遠離家鄉,她也心甘情願。
沒想到這麼偉大的事情,在他看來,卻那麼不堪嗎?
景釋榕沒給她希望,一劑殘酷針打下去,“輕易丟下父母,跟一個不知名的男人跑了,不是不堪是什麼?”
“你圖一己私心,全然不管離開後父母會如何傷心,村民會如何唾棄你父母,這不是不堪還能是高尚?”
他這話說的很冷,又犀利又嘲諷。
彆說姑娘,是個大男人聽了都難受。
但侍衛都知道他實在點醒這個小姑娘,免得她下次再為一個男人離家出走。
春兒姑娘隱隱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卻又很傷心,很委屈。
“我、我沒想讓人說我爹娘,我隻是,我隻是喜歡你....”
景釋榕冷眼訓她,“喜歡能當飯吃?”
“喜歡就能讓你不顧一切跟人家私奔?”
他要是有女兒,敢這般膽大妄為,看不打斷她的腿。
瑩姐兒正好披了鬥篷出來,打個哈欠,伸個懶腰。
“乾嘛呢?”
景釋榕見她出來了,心裡咯噔一下,趕緊過去抱她,順帶把她的帽子戴上。
“早上海風大,彆吹到風了,小心頭疼。”
瑩姐兒唔了一聲,抱著他,問,“吵什麼呢你們?”
景釋榕在她耳邊小聲解釋,“沒什麼,一個熊孩子,沒點腦子,正訓她呢。”
瑩姐兒扯了扯嘴角,“熊孩子?”
她抱著景釋榕的腰,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癟嘴要哭的姑娘,嘖嘖兩聲,推開景釋榕,走過去,停在春兒姑娘麵前。
居高臨下看著她。
“小妹妹,聽說,你要跟我搶男人?”
春兒姑娘.....
莫名覺得脖子有點涼是什麼怎麼回事?
她抬頭,紅著眼眶看向瑩姐兒,倔強道,“我沒有,我隻是,我隻是想跟景哥哥在一起。”
瑩姐兒半蹲下來,狼外婆似的挑起她的下巴,“哦?你想跟他在一起?你想怎麼跟他在一起啊?”
“要我給你們騰地方嗎?”
她眼睛帶笑,卻無形給人一種壓力。
春兒姑娘抬頭無助看著她,見她帽簷下,居然長了一張妖嬈魅惑的臉。
她眼眸流轉,一顰一笑間,顧盼生輝。
尤其是她的手,居然那麼白,手上一點半點都沒有,白皙的皮脂上,沒有任何瑕疵,堪比一塊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