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的心情也很煩悶,但放空幾日,心情已經恢複過來了。
眼看祁袁銘一天天堅定的跟在她的身後,她也想通了。
不就是膽小懦弱嘛,他膽小,她膽大就可以了。
往後她當老大,讓她來指揮他,不讓他聽彆人的就好了。
隻是,想通是一回事,麵上卻不想那麼快跟他說話。
於是她繼續冷著他,想看看他是否會忍不住離開。
一連試了幾日,祁袁銘都很堅定的跟在她身後,尿急也憋著,說什麼都不肯走。
陽姐兒除草他鋤草,瑩姐兒停下來歇著他就給她扇扇子。
最近天氣炎熱,藥棚裡熱的要死,陽姐兒也隻敢在傍晚不那麼熱的時候進去,不然會中暑。
她喝水的時候祁袁銘不敢要水喝,都是她冷著臉把水袋丟到他身上,冷冷一句,“喝。”
但凡她發話,祁袁銘都乖乖照做。
他喝完水,繼續給她扇扇子。
陽姐兒看他臉色奇怪,一副憋尿的樣子,頓時無語,“想尿就去尿,憋壞了怎麼辦。”
祁袁銘臉一紅,卻還是堅定不去。
最後還是陽姐兒看不下去,“讓你去就去!”
祁袁銘被她吼一嗓子,覺得通體舒暢,眼睛都亮了,高高興興“唉”了一聲,立馬去了。
他因為陽姐兒的河東獅吼,陰霾的心情頓時變好,解決完上茅房的事,回來就屁顛屁顛的跟在陽姐兒身後。
趁她犯困的時候他還偷偷跑去買西瓜,買回來先放河裡冰著。
等陽姐兒醒來立馬去河裡撈冰西瓜,然後切好擺盤給陽姐兒吃。
這十天半個月裡,陽姐兒氣他也氣夠了,吃著冰涼涼的西瓜,總算看他順眼一點。
“那一半你快吃了,免得浪費。”
夏天西瓜不能放太久,過一晚就餿了。
祁袁銘現在完全聽她的,她說吃就吃。
剩下那半個西瓜都進到他肚子裡。
吃完西瓜,天都黑了,他還不走。
陽姐兒終於忍不住問他,“三公主都派人來催幾次了,你這是擅離職守。”
祁袁銘哪還顧得上這個,之前那麼儘忠職守也沒換來什麼,如今心愛的女人都不要他了,他還乾什麼活。
“那些不重要,我現在隻要你。”
他一臉誠懇,陽姐兒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卻不希望他丟下手頭上的正事不管,讓他,“行了,你先回去吧,軍營那邊還需要你。”
祁袁銘搖頭,“不要,我怕我走了你就回江南了。”
陽姐兒都氣樂了,“我不能回江南嗎?我真要回去你還敢攔著?”
祁袁銘自然不敢,但他會跟她一起回去。
陽姐兒真是服了他了,“行了行了,彆磨磨唧唧,趕緊回軍營。我要回去也不關你的事,少來我麵前晃悠。”
祁袁銘雖然心裡受傷,卻堅定的不走。
他噘著嘴,方方的臉上卻是倔強,說不走就不走。
陽姐兒都服了他了,“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祁袁銘噘著嘴搖頭,“除了讓我走,其他我都聽。”
之前是他意誌不堅定,如今誰趕他,他都不會走的。
他現在意誌堅定了,就是皇帝下旨賜婚也不能拆散他跟陽姐兒。
正說著,飛鷹就飛過來了。
祁袁銘拿過飛鷹腿上的信件,差點一個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