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狐疑的打量他一眼,有些懷疑。
“你之前跟在誰身邊的?”
森哥兒不慌不慌,指了指對麵的黑臉。
這一路他都是跟黑臉混的。
那黑臉是個胖子,一米九的身高,二百五的體重,特彆壯碩,人很凶,但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之前他上船,替代的就是黑臉的手下。
那手下跟他一樣高,一樣瘦,據說叫瘦子,他也是跟黑臉手下混了一圈才把瘦子的身世搞明白。
瘦子就是個死了老爹,跟著一個瞎子老母的可憐蟲。
不過他老母去年也去世了,所以一直跟著黑臉。
黑臉平常不會見這些小人物,隻知道有這個人,就混過去了。
此時森哥兒指向黑臉,告訴領頭的,“老大,我之前是跟黑臉哥手下的。”
他學的方言也像,對方愣是沒聽出不同,而是看了看黑臉。
黑臉朝他點點頭,“是我的人沒錯。”
既然黑臉都保證了,那領頭的才沒再問。
卻還是狐疑的看著森哥兒,然後讓他,“既然你想吃羊肉,就賞你幾塊。”
森哥兒一臉驚喜,“謝謝老大。”
然後抓起兩塊沒有下藥的炒羊肉,抓起來就啃。
“嗯,好吃。”
他吃的一嘴油,一臉貪吃相,一看就是餓死鬼投胎,看的眾人十分不屑。
那刀疤領頭的更是嫌棄,一把拎開他,“行了,餓死鬼投胎啊,幾塊羊肉而已,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森哥兒嘿嘿一笑,做足諂媚相,“是是是,老大說的是,我就是餓了。”
說著又要去偷肉。
這群打手兩三個月沒吃肉了,早就饞死了,這會看肉沒毒,哪裡能讓出去,當即踹開森哥兒,拿過盤子吃肉了。
森哥兒看著胖子被拿走,舔舔爪子,一臉饞相。
眾人見狀,更是看他不起,路過的都踹他一腳。
沒辦法,森哥兒隻能轉身,‘灰溜溜’離去。
等他走後,才收起臉上的狗腿,眼神冷厲的掃了周圍一圈。
那群人是分批吃飯的,此刻看哨的在吃飯,等他們吃完地窖看護的那些才會出來吃飯。
好在蒙汗藥是特製的,延長了昏迷的時間。
現在得給那群女人喂點增加體力的藥水,方便晚上逃跑。
森哥兒照例去給婦人姑娘們送水。
他仔細檢查一遍,其中有幾個婦人肚子都鼓起來了,晚上怕是不好跑。
他得想個法子,把人藏起來,免得讓她們受到牽連。
他去地窖走一圈,發現裡麵剛好有幾個大米缸,可以用來藏人。
到時候先讓那幾個孕婦藏起來,等安全了再轉移她們。
至於姑娘們,體力恢複還能堅持,直接拉上馬車就跑。
不過這個計劃不太好實施。
這群姑娘膽子很小,就怕告訴她們要逃跑她們也不敢。
得想個法子告訴她們晚上要逃跑的計劃,並且讓她們淡定下來,絕對不能泄露消息,包括表情也不能有異常,避免被看出來。
他掃了一圈,看到那個大眼睛的姑娘此時正在看著他。
看著那雙大膽的眼睛,森哥兒終於有了主意。
他走過去,給那姑娘喂水的時候,無聲張口,“晚上,子時,跑路。”
用的是唇語,但願她能看懂。
對方眼睛一亮,隨即低下頭,怕被看到臉上的表情。